“唔,有点可能。”姬洛闻言,颔首。桑姿正为言中赵恒义的机要秘密而生骄傲之情,蓦地,又听姬洛接口道:“但说不上。”
桑姿立即强辩:“哪儿不对了?”这声有些大,他说完捂着嘴,还往四下里瞧了瞧仔细,等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
姬洛解释道:“我没说完全不可。只是,如果真的有血海深仇,他又何苦费劲替仇人打点上下?犯不着啊,这赵堂主的身份是袁可止的外甥,不是什么别的籍籍无名的手下,纵使混吃喝等死不干事作个荒唐样子,这么多年也能摸着些机会,甚至还能麻痹对手。”
听他这样说,似乎也有些道理。这下桑姿苦了脸,两手一摊,道:“那两样都不求,又求什么呢?我不明白这世道还有什么需费力来的,总不能这人是个贱皮子,逮着谁都认爹认爷爷认亲戚吧。”
“所以才要好好琢磨琢磨。”姬洛兜着话篓子微微一笑,心里头细思极恐之下,越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好好探查探查,许大为有用。
桑姿敲了敲脑袋,左右不得法门之下,他就开始插科打诨说些没着边际的玩笑话:“猜来猜去多没意思,还不如揭发了人,抓来一瞧便是。”
揭发不过是随口一谈,先不说他们几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便是与赵恒义没有利益牵制,这多管闲事也不上道。姬洛不由一叹:“此人耍滑头笑里藏刀,最多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但还当不得恶人之名。倒是袁护和代学坤借刀杀人,先重挫鹿台,又与官勾结,两相较之,划不来。”
“这也不对,那也不行,这个赵恒义怎如此烦人!”同赵恒义气场不对盘的桑姿立刻一拳打在茅草棚的立柱上撒泼。
桑姿没发现问题关键,但姬洛却早将当中关节想通——
初见那天屈不换讨要鸾刀,赵恒义开口拿八风令来换,但也就那一次说到过这宝贝,往后似乎再未提一句,既没以此为筹码,也未有出手夺令的征兆。
近日,赵恒义频频寻屈不换喝酒,那令牌就在他身上揣着,姬洛这些日子也盯着,但赵恒义好似对此物根本不上心,这就有些奇了怪哉。他什么身份,若真肃清敌人上位,那就是盘踞一方地头的一把手,说对这天下趋之若鹜的东西不感兴趣,姬洛还真不信。
姬洛拉住桑姿的胳膊,忽地问道:“这么说吧,天下出了个宝贝人人都抢,可偏偏有个人并不怎么稀罕,你说为什么?”
“脑子有病?”
“非也,八风令毕竟是虚物,什么乱九州,争天下,宝藏秘籍都不是眼下实在的,‘赵恒义’逐利,一定有什么实在的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他。”姬洛道。
桑姿这会子明白了:“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他背地里在谋划别的什么?不过,我们一没人手二没钱财,怎么才能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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