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抢白我的词?该是我说别来无恙才是。”姬洛失笑,按住鬓角揉了揉太阳穴,“你果然没死,大祭司。”
师昂怀抱七弦琴,引他进屋,且不咸不淡地道:“这里并无甚么大祭司。我名师昂,乃先阁主师瑕独子。”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注:这句话出自阮籍之口~特别喜欢那个穷途之哭的故事
第158章
师昂换了装束,连气质也跟着大变。滇南时他穿着祭司异服,披头散发,身挂银铃,头戴角饰,有种九黎蛮荒的神秘与质朴,而现在,他头梳玉冠,纵使穿着孝服,也掩盖不了璞玉之气和浑然天成的威仪。
姬洛觉得,这样的师昂,不继承帝师阁实在说不过去。
屋内干净整洁,说明日日有人洒扫,但姬洛进屋时却留意到了矮几上的茶灶焙鼎和烛台灯油,显然是些该在柜中仔细收纳的东西,既然被取出摆放,明显是师昂有备而来,若他不是个茶痴,那便是在此候人。
“你何时入的云梦?”姬洛在团垫上跪坐下来,他专门选了客座一方,指着下巴等着师昂给他煮茶。
那茶饼他进门就瞧见了,今春早茶,可比贡品,不蹭一杯怪可惜的。
“我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师昂在琴台上放下琴,待净手后,这才不慌不忙坐在姬洛对面,慢吞吞来上一句。
这个他,自然指的师瑕。
寻常人都不会这样说话,“一天前”、“两天前”是标准,“云门祭祀时”是正常,上来抛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实在让人费心。
师昂这个人太爱绕弯子了,与其说凡事憋闷在心中,不若说他内心十足桀骜,从不与人分享。不论是天都教的事,还是之后的假死,亦或者如今的帝师阁,他心中已有分说,可吐露不过一二。
这种人,说得好听叫凡事自己扛,说得不好听,叫刚愎自用。
姬洛看着他煮茶,心里不大舒服,所以,茶碗递上前时他没有接,而是推了回去:“你若有谋算,便自个儿使去,既不信我,招我来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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