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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安永远被动,蚕食之下,只怕他一死,就再也不复斩家,可若杀出一条血路,俯仰无愧怍,纵使身死也捞不得半点好处,但只要有一丝英明为世人所记,便足可永垂不朽。说到底,只是选择不同。

斩北凉一声叹息。

趁此间隙,郭滢猛地跳起身,她虽硬吃一招受伤,但毕竟没伤到要害,仗着年轻身体强硬,反身过去揪住斩北凉的衣服:“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我爹来!”以郭大胆的脑力,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一刀,是素来颇得敬重的斩北凉刺的。

耳后尖啸声乍起,呼啸并不来自广袤平原上滚过的西风,而是利刃切割空气,发出的鸣响。斩北凉负伤已是强弩之末,撑着一口气掰开郭滢的手指,把八爪鱼一样的女孩给推搡出去。

第一把剑在前,朝着郭滢的后心,显然是预备将纠缠在一块儿的两个人扎个透。刺客分不清人貌,看郭滢揪扯斩北凉,只当时斩宗主与他的独女。

“小心!”郭益张口,血水顺着收不拢的下巴向外流淌,他伏地,使出吃奶劲儿挪动笨拙的身子,可斩北凉那一刀,几乎刺穿脏器,他每动一下,都是在找死。

于是,这个卑劣的男人只能吊着口气,死死看着剑出,又看着剑尾有惊无险擦过郭滢的手臂。

刺客落地,化为七影。

为首的一剑快哉如风,似是补刀。当爹的人再坏,哪能不护儿女,郭益拼了一条命,贴地爬行,用头将郭滢顶开,待长剑贯穿,从容赴死。

郭滢已为这突来的变故惊呆,大胆也破了胆,在原地一阵瑟缩,直愣愣看郭益的头垂扑在土里,她才连滚带爬过去,将人抱住:“爹!爹!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她抽出靴子里的小刀,像草原上的母狼,所有的悲痛都化为了狠劲。

刀子飞了出去,悬殊的实力面前,纵使愤然的情绪,也不能扭转局势。

“卫长,人不对。”第六剑俯首,却不是中原口音。

被称呼为卫长的人蹙眉,却并没收手,而是在一瞬间选择先灭了这聒噪的女人,再对付那位被兄弟偷袭,又在激斗之下,脱力受伤的斩家堡宗主。

说时迟那时快,斩北凉枪尾一扫,打在郭滢的膝窝,打得那懵懂的姑娘直接栽倒了土里,却恰好又避过那一剑。

只是这一次,郭滢扯动先前的伤处,加诸失血,着地便厥晕过去,没再爬起来。

枪尾后推时,枪尖却一个压杆,向前挑刺到那人腿间,杀得人回退的同时,却也露了自己的短——郭益武功不如,知道斩北凉身经百战,轻易的外伤并不能制服他,而自己又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他将所有的功力,都倾注到了一点,用最硬的拳头,瞄准的是他的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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