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染尘不跪,因为知府大人受不起她这一跪。其余三人都是以她们为主心骨,更加不可能跪下去。几个人矗立在原地,知府大人脸色微变,自从他当官之后,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子不给他面子,尤其调到临州来之后,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官竟然不跪下。”“老爷,您不知道这些刁民有多么过分,刚刚还骂我是狗来着,真的是没把您放在眼里。”王夫人哭得千娇百媚,那嘤嘤的声音是个男人都会腿软。知府大人同样很受用。他脸色一变,招手就要让人将他们拿下。顾钰往前走了几步,正对上知府的眼神,就瞧见了他眼里的神色,里面浑浊的眼球转了转。“老爷,您可不知道这群刁民他们方才还骂您来着呢,还有那名小孩子,一看就像是从难民里跑出来,说不定身上沾了什么病,您可别靠了过去。”黄夫人阅尽男子无数,一看知府大人那眼神,就知道他心里面想着是什么。染尘看向了知府大人,眼神里不带一点情感,“这名妇人出口辱骂我们姐妹几人,我们未曾有一句过分之言,只让她说句道歉,怎就成了这刁民?”“可有人为你们作证?”知府的视线扫过了众人,在场的人都纷纷低下的头颅,不敢发言。“既然没有,便是你们的错。还不快点把人拿下,送入大牢。”知府大人色眯眯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恶心得顾钰一哆嗦,刚要将那块令牌拿出来,一道紫影恍然出现在了那知府大人的面前。“放肆!”紫衣人一直跟在顾钰她们周围,接收到了染成的命令,就出现在了这里。他们家的小殿下方才还受了这群人的侮辱,这些人当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知府大人哪里曾想,竟然跟在附近,连忙跪了下去。“不知长公主还有何吩咐?”他的态度极为恭敬,仿佛刚才那趾高气扬的人不是他。紫衣人人的视线看向了染尘,又转向了顾钰。“此乃我主子的朋友,你们竟然无端冤枉她人,分明是那位妇人言语过分,怎是我主子的朋友,要进这大牢!”知府大人别的本事倒没有,但是见风使舵倒是学得不错。他急忙开口:“一场误会,是我这个贱内不懂事,黄莺立即向长公主的朋友道歉。”黄莺看向一直给他撑腰的知府大人,就这样子变了口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唯唯诺诺的道了声对不起。顾钰眉梢微喜,原来小狼狗一直默默派人在身边关注着她。这一句朋友,甚得她意。打脸来得太快,众人都不敢看知府大人的笑话,立即四散开去。巧匠阁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紫衣大人,几位小娘子,我已在府中设下了宴,不如你们随我一起回府里面享用美食?”“不必了。”染尘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让知府大人背后不禁伸出了寒战。紫衣卫见染尘这话,当下明白。顾钰上前一步,叫住了紫衣人,她将人拉到了一边,小声地问:“长公主在长安过得怎么样?”她脸色微红,殊不知她所说的话已经传入了别人的耳里。第40章 染尘拿着手里面的竹蜻蜓, 微微发呆。前些日子赶路途中,她见顾钰买了竹叶子,未曾想竟然是要编小玩意儿给她。一问过得可否安好,二问吃喝可否顺心。想来是有那么一点的在乎,在乎远在长安的自己,染尘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微笑。将东西收进了袖中,她听见门外传来悦耳的声音。打开门, 就看见顾钰笑盈盈的端着食盒站在了门口,她唇边的笑意不减, “给你送吃的来了。”“想想。”“你这也太客气了,我俩之间还谈什么谢不谢。”顾钰将盒里面的菜色一一拿了出来,放置在了桌子上。染尘略有些犹豫的应了一声。她思及一直想说的那些话, 眸色微沉,看向顾钰, “你曾说过你喜欢女子, 可是当真?”“怎么?”顾钰以为对方是介意了, 也对, 像如今这个世界, 哪里会有人不介意这种性别之爱。“只是觉得你所喜欢那人不够好。”听着那三个字, 顾钰稍一愣神,就冽开嘴来,笑个不停。这天底下哪一个女子比得上她,也不知道染尘怎么会生了这种想法,竟然觉得君珂没有比别人好。那可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美女子。顾钰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被美色所误, 而是真心实意喜欢上了对方,是那种起于颜值,止于人品,忠于心意。她的手在拿起来的那一刻,露出了手指的细小伤疤。小小的伤口就在食指上,染尘心下一慌,顾不得其他,抓住了顾钰的手。“怎么了?为何手里会受了伤?” 她压根就没发现此时自己的神色十分的着急,早已就超出了雇主与被雇者的身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何时已经沦陷了。感情这种事动了心,是谁能够阻止。顾钰感觉那冰凉的触感,像是曾经抚摸过的样子,带着熟悉的感觉,而那双手正紧紧的抓住自己的食指。她的心猛然的跳动着。——出轨了?——移情别恋了?用左手扶上了心脏部位,小鹿乱撞个不停。顾钰深吸了一口气,将右手食指收回,她眼神瞄到了染尘千细修长的手指。像是在哪里曾经看见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你你别碰我,让我静静,我想静静。”“难道你所爱之人叫静静?”染尘皱着眉头,顾钰这样子的叫法极为亲昵,想必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顾钰无力的摆了摆手,“静静不是人。”论是向来宠辱不惊的染尘也难上了几分匪夷所思的神色,她举起了手,又放了下去,艰难的吐出:“你欢喜就好。”“什么我欢喜就好,我说的是让我安静一会,清理一下思绪。”“你所说的话着实奇怪。”染尘想起了名为手机里面看到的那些画面,就又不觉得太过奇怪。也许是那样的地方,塑造了顾钰这个奇特的人,在荒唐不可取的咄咄怪事,也有了答案。她突然就没有了胃口了。有一股酸味弥漫到了心头,一点点挥散开来,那股味道涌到了喉咙,不知道该如何去掉。终是因着眼前这人。两人相看,竟无言以对,只听隔壁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染尘拿起了剑,只留下一阵风影,不见了人影。顾钰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后面,那声音好似是从云容的房间里传来。而那声音是云容!“没想到你这个小瞎子还有两下,不过可惜了……”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挥舞着手里面的大刀,朝着阿水的天门盖砍去。此时夜色已黑,不少人都在房间里休息。黑衣男子发出啧啧的笑声,似乎能预料面前的这个小瞎子会当场毙命于此。然后再杀掉那个女人。一个、两个、三个,他就能得到自由之身,从此天高任鸟飞。哐当一声,不知哪里闯出来了一个人,大刀竟然没有办法在向下一分。黑衣男子察觉到背后一凉,整个人就被一掌拍飞了出去。他吐出了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染尘,他连忙一个纵身,破窗而出。染尘冲了出去。顾钰扶起了摔在地板上的云容,“发生何事,那黑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容刚要说话,就见耳边传来着喧嚣声。几个老熟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谢从魏,他们每人腰间里都别着几副铃铛。每个人手里面都拿着一把刀。阿水挡在了顾钰和云容面前,外面是刘马夫跟李二狗的声音,还有顾小八的哭喊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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