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笑语不是很贪心,只要心意能被接受,能被回应,她已经很知足。于是,她就这样继续盯着黎放歌的背影,夕阳在她身体的轮廓上描出闪耀的金边,美得令她着迷。如果黎姐姐再不回头我就——“关笑语,过来,到姐姐身边来。”关笑语的思绪被黎放歌的声音打断,“过来看落日。”看吧,我就说黎姐姐一定知道我醒了!关笑语得意地在心里说。“黎姐姐,比起落日,我更想看你。”“姐姐想抱你。”黎放歌这才半转过身,远远地看过来,逆光,阴影之下,她的脸白得、美得更加醒目。“姐姐想抱你”这种话能拒绝吗?不能。关笑语一骨碌下床,光着脚丫,奔向黎放歌,自然而然地滑进她的怀抱。太阳的半张脸已经没入遥远的西边的地平线下,剩下的半张鲜红色的脸透出一种淡淡的、轻轻的哀愁。黎放歌的双手环到关笑语的腰上,下巴搭在她的右肩上,如有似无的淡淡香气时不时地窜入黎放歌的鼻尖,黎放歌又想咬关笑语的耳朵了——“黎姐姐,太阳好孤单。”“为什么?”“太阳没有太阳拥抱。”黎放歌没有接应,太阳彻底沉没的那一瞬,她的左手倏地举到关笑语面前,纤长的手指捉着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打开看看。”她在她的耳边说。“这么好,还有礼物?”关笑语甜甜的声音里透着开心。她接过盒子,毫不犹豫地打开,一对精致的小雏菊花朵耳钉。“你知道姐姐没钱,只能买这种——”“黎姐姐,我很喜欢,你帮我戴上。”说着,她从盒子里摘下一颗,飞快地递给黎放歌……第63章 “哪里都不想去, 只想和黎姐姐这样封印在床上。”关笑语细软的长发铺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小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褪去的睡意。饱睡一觉之后,她昨天哭红的双眼又变得明澈透亮, 荡漾着盎然的春意。黎放歌放任关笑语手指勾卷着、玩弄着她的发梢,双脚缠住她的小腿。只要黎放歌试图起床, 关笑语就会像树袋熊抱着树干一样死死地抱住她。虽然不安,但黎放歌竭力地压制住了推开她的念头。躺在同一张床上面对面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半个多小时以前, 两个人就开始这样看着彼此, 好像怎么都看不够。“肚子饿了。”黎放歌说, 她刮了下关笑语的脸颊。轻轻地扭了下身体,试图挣脱对方,但还是失败了。这时,她的肚子咕噜响了一下, 两个人闻声都噗嗤一笑。固定的生活习惯像是在身体里安了一个闹钟, 三餐啦, 睡觉啦, 甚至不用时间,身体就会告诉自己到点了。“黎姐姐这么饿的话, 可以吃——我。”调侃完,关笑语娇笑不止,她长长的眼睫微微垂阖, 盖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黎放歌的心像是被她抓了一下,面对关笑语的调皮,她的手冷不防地向下滑,在她的腰窝上掐了一把。“嗷呜——”怕痒的关笑语像只被冷不防偷袭的小猫咪, 整个人从黎放歌身上弹开。她趁机忙向后退了退, 两个人之间有了一臂的距离。黎放歌知道她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 不能再这样放任关笑语抱下去。“黎姐姐讨厌,我是叫你吃——我,不是叫你掐——我好么!”像是被关笑语的话蛊惑了一样,黎放歌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倏地伸向前,一把抓住关笑语的手腕,拉过来毫不犹豫地在她的小臂上咬了一口。“嗷呜——痛!”关笑语扭头,只见手臂上留下两排整齐的带着血印的齿痕,十分触目惊心。“黎姐姐,你还真的吃啊?!”“………”黎放歌也被自己的举动下了一跳,就像刚才这举动根本就没过她的脑子。“真吃也不能这样吃呀?”关笑语委屈巴巴的,她没发现黎放歌的眼睛里像有什么在翻滚。黎放歌本人就更不可能发现了,短暂的清醒过后,她整颗脑袋又被吃关笑语这种念头占据了。她的手臂,她的胳膊,她的脖颈,她的下巴——她像花瓣一样娇嫩、像樱桃一样鲜红的嘴唇,黎放歌全都想立即享有。完全占有对方的念头从她的脑袋里疯狂地密集发射,她的目光就像被关笑语的红唇吸住了一般,红色刺激着她的每一根感受神经——“黎姐姐、黎姐姐!”关笑语发现黎放歌眼睛发直,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黎放歌仿佛大梦初醒,连忙挪开了仿佛钉在了关笑语嘴唇上的目光,她木然地坐起来,不觉间目光又被关笑语的耳朵吸去。关笑语的耳朵粉粉嫩嫩的,黎放歌模模糊糊地想起昨天帮她戴耳钉时,那一瞬间,她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噼噼啪啪地炸开了一样,那种想要对方又不敢轻易越过雷池半步的感觉抓她的心挠她的肺,戴好了右耳的,烦躁难耐的黎放歌毫无征兆地将关笑语从她的怀抱里一把推开,“另外一颗,你自己戴吧。”“黎姐姐!为什么这么粗暴?”关笑语一脸懵然,前一刻,黎放歌还极尽温柔,下一刻她就被她无情地赶出怀抱。不待黎放歌回答,关笑语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红,甚至有一点颤抖。“黎姐姐,是不是我的信息素溢散了?!”黎放歌一个字都没答,形容狼狈地冲向浴室,等她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沉黑……黎放歌担心重蹈昨天的覆辙,于是默默地下了床,不论是昨天还是现在,她确定关笑语的信息素都没有溢散,只是,分别几天之后,她发现她对关笑语的抵抗力似乎越来越弱,抑制剂几乎不管用,昨晚睡觉,她尽可能地不去触碰关笑语。但这会儿刚醒过来,关笑语又开始蠢蠢欲动。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充满了能量,时时刻刻都处在想要释放的状态,更别说长长地睡了一觉之后,精力几乎已经恢复到满格。面对关笑语的靠近,黎放歌一边抗拒,一边渴望,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沮丧,偏偏体内还有一股不知是什么的力量在窜来窜去,一会儿在脑海、一会儿在胸口、一会儿又涌到后脖颈的腺体——再不远离关笑语,她真的要忍不住欺压过去,将她的的手臂,她的胳膊,她的脖颈,她的下巴——还有她像花瓣一样娇嫩、像樱桃一样鲜红的嘴唇全部占有。不!是她整个的人,从里到外,从身体到内心,她都要彻彻底底、密密实实地占有,不顾后果地。所剩不多的理智命令她不能继续吓到关笑语,所以下了床。关笑语终于察觉到了黎放歌的变化,昨天以及现在,分开了几天,她发觉黎放歌好像变得十分脆弱,脆弱到连语言的逗弄都经受不起了——看着她逃离般地下床的脆弱背影,关笑语坐起来,冲背对着她的黎放歌说:“黎姐姐,对不起!”她不该放任自己一直在她的忍耐线上蹦跶,奇迹不会出现的。“不用道歉,是姐姐——”无能这个词如此难以出口。这种比窘迫还要尴尬千百倍的事情,黎放歌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哪怕再渴望,不行就是不行。“我理解。”“你不理解。”黎放歌说,甚至她也不理解,她不理解,身体里那股难以控制的力量什么时候会爆发。理论上,那不是信息素冲突,但放任和纵容那股难以控制的力量为所欲为的话,她知道她一定不会止步于只跟关笑语贴贴抱抱,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叫嚣着、怂恿着让她侵入关笑语,她从来没有像这两天这样,渴望抚摸和亲吻关笑语的腺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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