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許言燭甩到了身後。

謝歸宴目不斜視，直接朝著食堂走去。

沒走幾步, 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

「你認出我了。」

謝歸宴幾不可查地頓了下, 眉頭皺了皺, 沒想到許言燭這麼快就不裝了。

許言燭站在訓練場下, 站了一上午。

腦海里將這兩天發生的事過了一遍又一遍。

謝歸宴突然的態度異常, 肯定不是突如其來的, 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謝歸宴態度反常。

是跟蟲族作戰那天，打完之後, 謝歸宴就不再說話了。

許言燭很快猜測到, 自己作戰時靠到了謝歸宴附近, 然後又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作戰習慣, 估計是被謝歸宴發現了……

謝歸宴還能認出自己的作戰習慣，許言燭莫名得到了一絲慰藉。

只有一絲絲。

等許言燭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後，瞬間如置冰窖，遍體生寒。站在熱氣騰騰的場地邊上, 許言燭卻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在烈日下站了一上午, 許言燭的腿部卻被凍得有些僵硬。

眼睛只能不停地追隨著謝歸宴的機甲，跟著謝歸宴的機甲移動。後頸的腺體位置, 也在一抽一抽地跳動著。

等謝歸宴一出來, 許言燭就不自覺跟了上去。

但他現在也沒想好說什麼。

眼見謝歸宴一直不搭理自己，許言燭一衝動, 就將謝歸宴認出自己這件事點了出來。

許言燭心底無奈，平日自詡理智冷靜，但真的需要自己理智冷靜的時候，他反而不能很好地思考對策。

謝歸宴仿若沒聽見，還在繼續往前走著。

許言燭只好順著接下去，重複道：「你認出我了，對嗎，歸宴。」

——！

訓練場上還有其他人！

許言燭就這麼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喊了出來。

謝歸宴抬頭看了周圍一圈，周圍的人離這邊都有點距離，應該聽不見許言燭的話。

謝歸宴轉身面對許言燭：「你瘋了嗎？」

「我沒瘋，我們談一談。」

這是他們第一次以謝歸宴和許言燭的身份談話，許言燭並不想鬧得太僵，但是沒辦法，許言燭看到謝歸宴不耐的眼神，心下一沉。

「找個地方，我們談一談。」許言燭頓了下，「好嗎？」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歸宴。我們談一談。」

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許言燭說話的口吻里還帶著命令的語氣。

謝歸宴有點想冷笑。

可是很快，許言燭低低的聲音傳入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