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計劃漏洞百出,那個叫石新的很快就能想明白是誰幹的,後續麻煩只會無窮無盡。
鬱南正色:「傷害一個人,就是毀掉他最珍視的東西,讓他精神上痛苦比讓他肉體上痛苦更為折磨人。一想到他能受到折磨,我就覺得很快樂。」頓了頓,又小聲問,「我是不是很壞?」
這就算很壞的話,宮丞認為自己可以算罪大惡極了。
他完全不贊同鬱南的做法:「你不應該一個人去打頭陣,就算要砸吉他,你的朋友一個人去就足夠。」
鬱南解釋道:「不行的,如果讓覃樂風一個人去,就沒有人轉移石新的視線。由我引開石新,就算他知道是覃樂風乾的也沒有證據,可以氣死他。」
宮丞皺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今天遇到的是打不過的人怎麼辦?」
「不會的。今天會打架完全屬於意外,是一個變量,不在我們原本的計劃里。」鬱南按照自己的思路解釋,「另外就算再多兩個人一起上我也打得過,前提是他不陰我,不搞什麼不入流的背後偷襲。」
「偷襲?」宮丞口吻冷了些。
「嗯。」鬱南想起來還有點鬱悶,「他突然從背後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牆上撞到額頭,我很快就把他反殺了!所以,並不是我打不過他。要不是我毫無防備,他根本不可能——」
聽他完全不知錯,宮丞忍無可忍:「鬱南,我是在擔心你,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
鬱南說得起勁,霎時卡殼:「啊?這、這樣啊。」
忽然,他又想起了在餐廳那件事,宮丞說喜歡他,所以擔心他嗎?
鬱南回想起今晚發生的一切,回想起宮丞出現後的舉動,好像的確是在擔心他。他注意到宮丞握著方向盤的修長手指,上面有乾涸的紅,那是他的血跡。觸目驚心,有點嚇人。
他乾巴巴地說:「您放心,不用太擔心我,我是不會有事的,我舅舅是武術教練。」
宮丞頭疼,不欲再與他交流:「我在附近有個住處,我們先把你的額頭處理了再說。」
*
鬱南以為他們要去醫院,實則他們不僅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去警察局。
宮丞「附近的住處」從他口中說起來很簡單,仿佛算不得什麼,實則就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可能是平時用來休息的。
時值深夜,宮丞在途中還接了幾個國外下屬的電話,他處理公事和平日說話口氣一般無二,並不是很嚴厲,但因為說的是英文,聽上去和平日又有點不同,好像不太容易接近,給人距離感。
即使宮丞沒有避忌當著鬱南的面談公事,鬱南也聽不懂。他的英文挺爛的,反而被那流利的英文弄得一路催眠,竟然睡了過去。
「鬱南?」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鬱南從淺眠中醒來,眼底還有一絲迷濛:「嗯?」
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身在何處。
車門已經開了,男人的側臉在地下停車場的光線里俊美尊貴,臉上沒有不耐煩,是在耐心地等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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