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也親身體會了被激素控制的感覺,才知道原來身處其中就欲罷不能。
好幾次,他都夢見了宮先生親他的場景。
醒來時心怦怦亂跳,少年人不可遏制的生理反應,都告訴他他渴望靠近。
「想打就打。」覃樂風看見他猶豫,無語地說,「磨磨唧唧的,親都親過了還怕什麼,難道他還真會嫌你吻技不好。」
鬱南臉紅:「是我還沒告訴他那件事。」
覃樂風教育他說:「郁寶貝,你總有一天會讓他知道。他不能接受的話就及時止損,能接受的話——你們還會做比接吻更快樂的事。」
鬱南問:「你是指做愛嗎。」
覃樂風正在喝水,差點嗆死:「你不要這麼一本正經地開黃腔行不行?」
鬱南臉更紅了,有點不服氣:「那不然是什麼,你在我面前講過更直接的。前幾天你還說石新是個人渣,唯一的優點就是器大活好。」
覃樂風要跪了:「他媽的,我錯了我不該和你講限制級話題郁大爺你別說了行不行!」
鬱南不以為意:「我又不是小孩。」
說完繼續對著手機上的名字發呆。
宮先生說過喜歡的是他乖,也說過不喜歡他身上有別的東西。
他躊躇也勇敢,他從來就知道人與人的戀愛不是柏拉圖,卻無法想像宮丞對他露出厭惡神情的樣子。到底應該怎麼做,這對十九歲的鬱南是個難忍的折磨。
這一周,他與宮丞失聯了。
他沒有主動聯繫,對方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被動又帶著期盼地到了周四,小周致電告訴他:「今天的兼職取消了,你不用特地過來一趟。」
鬱南其實已經到了畫廊門口,疑惑著:「為什麼?」
小周委婉地說:「宮先生很忙,如果有時間,我會通知你。」
畫廊的員工認識鬱南,見他來了,還是把他請進了畫室讓他休息。
還剩三分之一未完成的油畫還擺在窗前,上一次鬱南與宮丞在這裡畫畫聊天,還是他去酒吧受傷的那個晚上。
角落裡的高腳花瓶插滿了新鮮玫瑰,粉色的凡爾賽,和過去幾次一樣。這是宮丞最喜歡的品種,但該來的人沒有來。
鬱南手觸花瓣,有點失望地說:「宮先生最近都沒來嗎?」
那位員工見他好幾周沒來,以為他的畫技不夠令人滿意,大概要丟飯碗,便安慰他說:「宮先生是大忙人,以前一年也不會來一次畫廊。臨時取消安排也是常有的事,你不要想太多了,就算以後不要你來畫了,報酬肯定也不會少付的。」
鬱南手中花瓣不小心扯下一瓣:「不要我畫了?」
那位員工說:「你不要難過,那幅畫本來對宮先生來說就很重要,你還年輕,完全可以好好磨練,以後還有更多的兼職機會。」
鬱南有點慌。
他不明白髮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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