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輕輕一動,他就醒了。
「不要亂動。」男人的聲音在半夜帶著睡意,不可否認的性感,「我忍不住。」
鬱南:「……」他只想把宮丞趕走。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宮丞冷道,「但是惹我生氣的後果會很嚴重,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鬱南立刻停止了掙扎,氣得臉上冒煙,忍住一聲不吭。
越是吵鬧,就越是給宮丞促成的鬧劇添加戲碼。
黑暗中,鬱南漸漸適應了光線,看清了目前的情形。
原來宮丞是正看著他的。
鬱南閉上眼睛,打算眼不見為淨,自我催眠:忍一時自由自在。他的臉在月光里小而柔和,睫毛安靜蟄伏,帶著氣惱與天真。
宮丞道:「南南,你是不是知道網上的事了?」
鬱南心中一抖,果然是宮丞,他睜開眼:「你怕我知道?」
宮丞只說:「不用擔心,我會處理。」
鬱南心中忽地用上一股悲涼。
沒錯,那些事果然都是宮丞乾的,他的什麼展覽、什麼比賽,都是自以為是地取得成功,實際上不過都是別人的牽線鋪路而已。
沉默持續了很久。
「你睡覺時總是抱著東西才能安穩。」宮丞再次開口,聲音像被粗糙的砂礫磨過一樣,「那幾天,你是不是……也這樣抱過他?」
鬱南自己的床上堆滿了公仔,他們還在一起時,鬱南幾乎都是趴在他胸膛上睡的,很粘人,很討人愛。
誰?鬱南不懂。
很快,他明白了,宮丞應該是在問段裕寒。
抱過嗎?他回憶,應該是沒有的,他每晚都抱著自己的枕頭睡。
「嗯。」他已經不想再和宮丞說何一句話,就這麼應了一聲。
宮丞的手臂收緊了,鬱南能感覺到他強烈的情緒爆發,雖然他無法理解是為了什麼。
殊不知一個「嗯」字,就已經將老男人的心按在地上摩擦了。
「睡吧。」宮丞將他按進胸膛,吻了下發頂,這次很久以後沉聲道,「……下不為例。」
那一秒,鬱南忽然覺得心臟收緊,有些不能呼吸。
誤會可以讓宮丞難受,他卻沒有因此得到丁點快意。
*
接下來兩天,兩人的交流逐漸變得更少了。
宮丞的工作堆積如山,除了做飯投食,基本上很少能出現在鬱南視線範圍內——鬱南做的面太難吃了,他親自動手,做的都是鬱南愛吃的。
鬱南不願意吃他的「嗟來之食」,往往這個時候,宮丞問一句他還想不想回去,他就偃旗息鼓。
這一招特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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