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哪裡。」宮丞卻抓住他的手,將他拉到身前擦汗,「這麼熱?」
鬱南不常運動,拉弓是很費力的,額頭與鼻尖都出了一層薄汗,臉頰發紅,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暢快淋漓。
宮丞心中萌動情感,低下頭去親他的唇。
宮丞還記得,上次因為那幅畫,鬱南哭得傷心欲絕幾乎背過氣的樣子。
他有許多對不起這個小傢伙的事,曾讓他傷透了心。
現在舊事重提,搬家時不知是不是下面的傭人誤以為那幅畫是原件,才將它又拿回了大宅,叫鬱南看到了。
這個吻繾綣溫柔。
兩人站在空無一人的草坪上,一吻結束後額頭抵著額頭輕輕喘息。
「我看到那幅畫了。」鬱南先開口,「在樓上那個傳說鬧鬼的大書房裡。」
「我知道。」宮丞低聲道,「對不起,我……」
「我要給你重新畫一幅畫。」鬱南卻打斷了他,任性地說,「不,我要畫十幅,一百幅。讓你每次看到畫都只能想起我,想不起其他討厭的人。」
宮丞意外於他這樣的反應。
不等他說話,鬱南又主動親了他一下,安慰他說:「我知道,那幅畫對你來說是你父親的東西,所以你才修復它。可是你也值得有你自己的,我送給你的,我親手畫的那種。我絕對不會用這個來綁架你,就算有一天我們分開——」
宮丞咬他的唇,帶著警告意味:「還想離開我?」
鬱南:「……」
宮丞摟著他的腰,又問了一遍:「寶貝,告訴我,你會不會離開?」
這下,鬱南才感受到看似胸有成竹,臨危不亂的男人,其實心中十分不安。
他再次見到那幅畫,對宮丞來說,只怕比他還要慌張。過去的事情已無法改變,畫是來自於前任是事實,他們因為那幅畫才相遇也是事實,鬱南有一百個理由可以離開。
這次因為那幅畫難受的人是宮丞。
他沒等到宮丞的勝券在握。
未等他回答,下一秒就被恨恨地抱進男人懷中,緊得骨頭都被勒疼了,聽到男人在耳旁說:「鬱南,永遠也不准離開我,連想都不可以想。」
鬱南驀地眼圈紅了。
明明沒發生什麼了不得事,為什麼他們變得這麼奇怪。
分手那種事,誰還想經歷第二次啊。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身上都刻我的名字了,我才不會對你始亂終棄呢。」他小聲說,「你這麼壞,當然是留給我好好地教訓,叫你以前不說實話,不讓我了解你。」
這話說得聲音都在顫抖。
宮丞算是徹底明白了什麼叫捧在手中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以前做的事,都是現在要還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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