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腦子裡在嗡嗡作響,那一瞬間,他好像都快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男人好像走遠了,踩著地上的嚴思尼。
保鏢已經出來了,三兩下將人反扣著手臂控制住,
「別怕,我沒事。」
「好了南南。」
「已經報警了,小傷而已,你不要怕。」
鬱南臉色蒼白地抓住宮丞的手,眼淚便掉了下來。
*
深夜。
嚴思危親自給宮丞做了縫合,才交待鬱南:「很幸運的沒有傷到肌腱,以後握手握拳都不會有問題,你回去注意不要讓他的傷口沾水,洗澡什麼的你幫幫忙。」
縫傷口的時候鬱南沒看見過程,他一直在和警察錄口供,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順便告訴了警察他覺得嚴思尼還在吸毒這件事,請警察查詢嚴思尼平時是否以販養吸。
嚴慈安趕到了,他的養子雖然逐出家門,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後來聽說他們再次見面,嚴思尼哭著問他為什麼要讓他知道自己是領養的,嚴慈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不過有罪的人始終是有罪的,事實證明嚴思尼做下的事,坐牢一輩子都坐不完。
「我知道了。」鬱南眼圈還紅著,「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宮丞縫傷口沒打麻藥,額頭還有一層細汗,除了唇色因為失血顯得淡了些,看上去倒是和平常差不多:「我都說了沒事,王醫生處理也就夠了。」
嚴思危冷道:「沒錯,家庭醫生就足夠了。」
鬱南聽不出兩人的劍拔弩張:「我哥哥是專家,很厲害的,當然還是我哥哥縫合得比較好。」
宮丞知道嚴思危不痛快,但應該不是針對他,便紆尊降貴地:「謝謝你,嚴主任。」
嚴思危摘下口罩:「你救了我弟弟,謝來謝去就不用了。這幾天叫你的律師和我談,我不想鬱南再去見到兇手。」
宮丞點頭:「當然。」
兩人回了家,鬱南開車時全神貫注,一下車就又處於恍惚中了。
宮丞衣服脫了一半,見他真的被嚇到,心軟了一片:「南南。」
鬱南回過神,走過來幫他脫衣服。
先解開袖扣,再儘量不要碰到傷口,將袖子輕輕地取出來。袖子上染了那麼多血,鬱南看著就難受:「是不是很疼?」
他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裝了心疼。
宮丞若無其事地勾唇,在他額頭親了下:「笨蛋,我吃了止疼藥,真的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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