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璋寒步伐半分未停,只擺擺手示意免禮,快速穿過庭院踏入殿內,一走到屏風後,姜雪漪床榻上的帷幔恰好徐徐拉起來,她香肩半露,白皙的手指拎著絲綢裡衣往上攏。
「陛下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姜雪漪有些驚訝,快速拉好自己的衣裳起身打算迎接陛下,軟軟的聲兒帶幾分嗔怪:「您怎麼來也不讓人通傳一聲,臣妾失儀了。」
她皮膚白皙,稍稍有些紅印就格外明顯,這會兒她脖子往下大片大片的紅,想不注目都難。
沈璋寒屈指輕碰了她脖子,細膩的肌理下觸感卻明顯發燙,沉聲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太醫如何說了?」
他不由分說牽著姜雪漪重新坐在床沿,將她攏好的裡衣往下褪了幾分,就見細細密密的小疙瘩長在無暇的肌膚上, 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會兒得有多難受:「朕知道你身子不適,從雲意殿出來就來瞧你。」
「朕放心不下。」
殿內的宮女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只留陛下和娘娘兩個人,姜雪漪緊緊握著他的手,將頭小心地靠在陛下肩頭,輕聲說:「陛下心裡記掛著瀲瀲,瀲瀲心中很歡喜。」
「太醫來診過脈了,醫女也瞧過,說是今日穿的新衣裳不適宜,瀲瀲穿上過敏。不是什麼大事,喝幾幅湯藥很快就會好的。以後這樣的衣裳不穿就是了,陛下別憂心。」
沈璋寒微微蹙眉:「衣裳不適宜?後宮所用的物件豈能如此不仔細,底下的人不當心,你協理後宮,該好好責罰才是。」
姜雪漪笑了笑:「近來宮中忙碌,宮人們無不忙碌盡心的,忙中出錯也是有的。有錯就罰雖能讓僕婢畏懼,可臣妾心想著,有時寬容也並非不是一個好法子。」
「再者說,皇后娘娘已經出了月子,臣妾本就是代管後宮,許多事不好僭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沈璋寒面色稍霽,眸色深深道:「難得你心慈又有分寸,朕讓你學著協理後宮,果然沒辜負朕的期望。」
人就是這樣喜歡憐弱的存在。
即便是知道皇后貴為中宮,掌握大權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對奴才恩威並施也是常見手段,可偏偏姜雪漪越是寬容體諒,皇后與之對比就愈發顯得小氣鑽營。
正如今日在雲意殿,她分明是身子不適不能前來,皇后卻偏要覺得她拈酸吃醋,不識大體。
沈璋寒雖知她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可姜雪漪處處體諒,委曲求全,總讓人心裡覺得薄待了她。
陪在身邊越久,沈璋寒便越能體會到她的長處,這是在任何人身上都體會不到的。
姜雪漪柔柔一笑,哄著陛下說道:「有陛下知道臣妾的好,臣妾做什麼都不覺得委屈。」
沈璋寒輕輕摩挲她的手背,溫聲問:「朕瞧你渾身發紅,起了滿身的疙瘩,醫女方才上過藥後可有好受些?改明兒朕讓司服司給你換一批新的衣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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