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斯年還是道，「今天麻煩您了。」

齊老爺子道，「俗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我一大把年紀了自然是什麼都不怕。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給人在後頭使絆子也不好。再者當著這麼多商業大亨留下個咄咄逼人的形象也不好。」

齊老爺子心裡頭跟明鏡似的，只覺得這孩子前途無限好。

許斯年笑笑，又說了幾句話便帶著葉瑜上樓去了。

許斯年問他，「怎麼？出了事當時不來找我？」

葉瑜道，「我不想出來就給哥惹麻煩。」

許斯年敲了敲他的腦袋，只是問他，「現在裝什麼乖？從小到大你給我惹的事還少嗎？」

許斯年看著他一字一句認真道，「你不必隱忍，不必害怕。哥哥永遠都在你身後的，不管發生什麼。」

他當然知道那種哥哥永遠在身後的感覺了，小時侯去買雪糕，他把大半個身子都快掉到老式冰櫃裡。然後挑選出一個想要的，老闆找他要錢的時候，他就會回頭看哥哥一眼，意思是讓哥哥給錢。

運動會的時候，他長跑結束，他往賽場中看一圈，也會看到拿著水壺的許斯年。

哥哥送他去學校的時候，到了校門口，他和同學結伴走了，他回頭的時候，哥哥會目送他進學校。

葉瑜心想，因為他永遠都在他身後，注視著他，所以他一回頭，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所以他永遠有底氣，不管做什麼。

因為他能夠感覺到的是愛。

他已經多久沒有感覺到愛了，在那樣不負責任的家庭里長大，從小到大唯一的愛意都是許斯年給的。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自己，也渴望著他和哥哥之間，還像是小時候一樣。

許斯年是不會說多少溫情的話的，但這一句也足夠葉瑜的心窩子暖了起來。

兩人走到齊顥房間，見著齊顥正在給言諾諾洗澡，言諾諾坐在浴缸里玩著泡泡。

齊顥那身高級定製的衣服褶皺了，被打濕了也毫不在意。

齊家沒有小孩子，最後齊顥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給言諾諾換上了。寬寬大大的襯衫像是裙子一樣。

言諾諾不高興的皺眉，「人家是男孩子，不可以穿裙子。」

齊顥指了指他的髒衣服，「可是諾寶，你的衣服被酒打濕了，很臭。」

許斯年安慰他，「咱們就坐車回去了，沒有人看見諾寶的。」

言諾諾這才勉強點點頭，齊顥把他抱進許斯年的車裡，「下次再來找叔叔玩。」

「好！」言諾諾高興道。

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言暄已經回來了，並且幫忙做了家裡的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