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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老餘震驚地來與他碰杯,說:「不是吧,我記得你快三十了。」

「這是說我老了?」

「狗屁,男人三十還是一支花,你還有許多年可以年輕放肆,」老余的手搭在晏山肩上,「要為愛情做點瘋狂的事。」

晏山不以為然:「四十歲就沒有瘋狂的權利了?」

「就算七十歲也有,只是很難找到陪你一起瘋的人,況且心境總該發生變化了。」

老余的話中暗含一種深層的啟示,並非他存心,是晏山自我的轉化,把單純的話附上另一層含義。他像睡醒了那般挺直了背,在最後一口酒液在胃裡緩緩發熱時,他忍不住問:「你和你前妻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喜歡過別人?」

老余不猶豫地回答:「沒有,我個人是沒辦法同時愛上兩個人的,愛一個人已經是很耗費精力的事情。雖然我太多朋友遊走於幾個人之間,他們把一切發生過性關係的都稱為愛情,苦惱究竟愛這個多些,還是愛那個多些,這些人普遍道德底線很低,遵從的生活原則不過是快樂。」

「只愛一個人聽來是件俗氣的事,用現在的眼光看,幾乎不可思議。」

老余神秘地挑眼,笑道:「你出軌了?」

這個詞語是一擊重錘,敲在晏山耳邊,有一陣長久的回音。

「沒有。」

「那就是快了。」老余的語氣是玩笑的,似乎他認為出軌不是很大的事,難道如此稀鬆平常嗎?因為身邊越來越多的人出軌,這就可以被諒解?人心浮動又那麼不受控,專一才是強人所難,是違背人的天性的。

可理智畢竟是強大的,控制住想去吻一個人、擁抱他、說不道德的話。但沒法讓心不向著他靠攏,眼睛不去看他,誠實的眼只會看想看的,只有那一刻才會亮起來,生命美滿地流動。

晏山慌張起來,簡直不該問老余這些問題,問出來不就是想要得到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他的臉應該淺紅了,羞恥的、慚愧的,他甚至開始斥責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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