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包廂的椅子寬大舒服,封琛身上披著姚至給他的小毯子靠坐在椅子上,修長素白的手指沿著茶杯杯口緩緩移動,那杯茶是姚至走前給他倒的,太熱了,還沒入口。
聽到褚師臨問他,封琛輕抬眉眼,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手背撐著下巴,神色懶散地看著對面的三人,聲音帶著出醒的微啞:「我以為你們還要醞釀一會兒再問。」
敖域和林逸都不出聲,之前他們確實是醞釀了許久,主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封琛幫了他們挺多,一開口就問人家是什麼東西,不禮貌不說,還怪傷人的,好像他們不信任人家似的。
封琛見他們這樣覺得有些好笑,換了個姿勢身體微微坐直,雙手十字交叉放在桌上看著褚師臨:「我們確實見過,在你六歲的時候,禹國皇宮西所臨言宮。」
「嚯,大佬,褚師臨六歲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哭鼻子不。」敖域見封琛真的不打算隱瞞,態度也還溫和,懸著的心落回肚子裡,對於好友童年往事的八卦之心上升到了頂點。
封琛搖了搖頭,敖域還想再問,被林逸使勁掐了一下,才安靜下來。
褚師臨被封琛一句「禹國皇宮西所臨言宮」勾起了埋藏在心底的記憶。
他確實見過封琛,在他被他那個好父皇取血取到差點血竭而亡的時候。
一個人躺在偌大寢宮裡等死的滋味不是很好,他那時還沒有以後的城府,怕的要死,可他已經沒有力氣哭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一個身穿玄色華麗衣服的男人憑空出現,那個男人舉手投足間帶著無上威嚴,比他那父皇看起來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男人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所有傷痛立時消散。他坐起後詫異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就見男人清淺一笑,說了一句「好好活著,你的緣在等著你」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想來,他能在褚師杭的折磨下活到被獻祭的那天,很可能就是封琛那一撫的緣故。
「想起來了?」封琛淡淡道,「你本是帝王之命,禹國也本不該在褚師杭手裡終結,怪只怪人心易變,葬送了禹國,也斷送了你。好在天道公允,你生前仁德,死後心存善念,方才逃脫天道桎梏。」
「多謝教導。」褚師臨微微低頭,「還請問前輩究竟是誰,為何接近姚至。」
封琛淡然一笑,霎時間周身仿佛慘繞著濃到化不開的貴氣和無上威嚴:「我是誰,你們不用管,也不要試圖去和鹿靈、相柳打探我的身份,他們不會說,也不敢說。」
說到這封琛忽然看了敖域一眼,眼中細碎的光芒凍得敖域一激靈:「前輩?」
「木南喬是我所救,我也不是什麼山川地脈化身。至於姚至,我更不會害他,他可是我親手教養的。」
敖域先是一怔,沒想到自己的結界竟然沒有擋住封琛,後聽到封琛說姚至是他教養,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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