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凰很可能會發現異樣的啊。
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恐懼多一點。
秋茯苓和鎏狄有關係!
「茯苓。」程凰開口道, 「你還記得我們最開始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嗎?」
秋茯苓:「御花園吧。」
皇后難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纏綿病榻了幾年就撒手人寰。
程凰沒有人照顧。
是程序找皇上提議, 提前給公主挑選一位伴讀,幫助她培養習性。
小公主被宮女牽著,走入御花園中。
百花齊放,爭奇鬥豔。
亭子中坐著一個溫婉的少女。
她沒有比程凰大幾歲,氣質卻踏實溫和。
脊背挺直,板板正正地坐在石凳上,手裡捧著一本詩集。
「你就是我的伴讀嗎?」紅衣少女跳到亭子裡,「你叫什麼呀?」
秋茯苓在程凰莫名殷切的注視下,垂下了眸。
「抱歉,公主,具體的記不清了。」
程凰終於忍耐不住地說道:「是記不清,還是壓根不想回憶?!」
秋茯苓瑟縮了一下。
她苦笑道:「我進宮伴讀的那一年,秋家就被抄家了。公主,我真的不想細想。」
父母離散,家眷流放嶺南,男的充軍,女的充妓。爹被斬首,娘在流放途中感染了痢疾,死了。
後來,家人故去的消息一件件傳進秋茯苓的耳朵里。她什麼都不做不了,也不能做什麼。
所有人都告訴秋茯苓。她應該知足,應該本分,應該感恩。
可是……明明是她家破人亡,為什麼是她跪著謝恩啊?!
秋茯苓按捺住紛亂的念頭。
她道:「公主,你要相信我。」
「你救了我。茯苓是不會害你的。」
程凰沉默地注視著她。
少女的雙眸很大,這般專注地看著一個人的時候,便有種讓被注視者無所遁形的羞愧感。
「好,我們走吧。」
程凰拉起來了秋茯苓的手。
她心想,我就信這麼一次。
最後一次。
*
「你怎麼一個人跑出去了!」阿水道,「嚇死我了。」
岑舊摸了摸手腕上的小蛇:「我想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阿水:「你眼睛好了?」
岑舊搖頭。
阿水打了他腦袋一下。
「那就不要亂跑。」她數落道。
岑舊:「母……阿水姑娘,無名呢?」
阿水揮了揮手:「這小子又去輪換值班了。」
岑舊驚訝道:「難不成他和掌門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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