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阮垂著的手撥了一下他的手背,假裝思索了兩秒:「那就……辛巴二號?」
「靠。」雁放不服了,鬆開他:「是編制不是編號,再說我努力了這麼久,怎麼還是替身啊?!」
賽馬比賽結束後,一樓宴會廳里擺設了午宴。雁放和葉阮下去時,馬匹已經牽走了,熱鬧激烈的比賽場搖身一變成了上流社會的社交場所。
宴會廳中央堆著噴泉香檳塔,雁放好奇研究了一眼。再一轉頭,大老遠瞅見波佩手裡捏著一沓鈔票,扇扇子似的顯擺著。
雁放對葉阮作了個噓聲,悄麼聲繞到波佩背後,想趁她不注意從最外側抽走一張票子。哪料錢真是這位姐的第七感,波佩倏地一轉頭,巨型的帽檐像個旋轉起來的大陀螺一樣,抽走身邊一眾人。
雁放倒是敏捷,抽身一躲,後怕地縮回手:「你這帽子真防盜啊,有一種生人勿近,熟人更是滾開的感覺。」
波佩用那沓鈔票擋住嘴,嫵媚又張狂地笑了。
他們被安排到溫斯特的主桌,入座的伴手禮是純金打造的收藏紀念幣,女士額外有高奢品牌的禮品。
落座沒多久,靳翎也來了,靳教官生成個玉樹臨風模樣,偏偏性格無賴,能找到個「樹樁」扒著絕不挺拔地站著,這會承受他重量的受害人儼然又換了一個。雁放一認,是方才俱樂部里站在最外側彈道的保鏢。
靳翎的目光淡淡掠過雁放右側的葉阮,拉開椅子挨著他左邊空位坐下了。那位保鏢筆直地站在他身邊,似乎只是被賴著送他入席,臉色為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而難堪。
靳翎側過頭跟雁放打了聲招呼,那保鏢便要走,他像背後長了眼似的,不慌不忙地伸手把人手腕拉住了。
「Panther.」保鏢低低地叫他,語調很木訥,用英文說了一堆雁放聽不懂的話。
雁放從他們推拉的戰況來推敲,估計在爭論「客人才有座位」這個話題。交談的最後,靳翎不太耐煩地用中文說了句:「我腿上可比這破板凳舒服。」
那保鏢長著一副不苟言笑、視紀律為鐵令的面相,眉毛、睫毛都是根根分明地依次排開,看上去跟他給人感覺一致、相當規整。
靳翎說不動他,只好訕笑一聲,鬆開手拍了下他的屁股:「行吧,待會我上去找你。」
他這話的尾音輕飄飄的,看似無心,內容里又藏著什麼曖昧的撩撥。
雁放聞言一頓,好像吃到了什麼不可明說的驚天大瓜。
午宴開始前,溫斯特入座寒暄了幾句場面話。侍者候在一旁上菜,葉阮跟他的叔叔有話要聊,對面波佩又被寧家兩兄弟伺候著,雁放只好就近跟靳翎搭話。
忘了在哪看過一眼,好像是來的時候飛機宣傳冊上,說英國人餐桌禮儀很繁瑣。雁放好奇道:「老靳,他們這裡吃飯是不是兩隻手都得擺在桌面上?」
「沒吧?」靳翎心思不太在這,「俄國人吃飯才兩手擺上桌,確保對方沒有偷藏武器,不會吃到一半當面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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