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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掃了一眼三人,叮囑他們好生善後,這才提步離開。

見他背著趙鯉走遠。

徐家宅子前,響起一片鬆氣聲。

……

趙鯉趴在沈晏背後,兩隻手小心搭在他的肩頭:「沈大人,我其實可以自己走的。」

她本來覺得沒什麼。

顛簸的山道上,沈晏也走得很穩。

但這樣近的距離,實在羞人得緊。

兩輩子母胎單身,不是沒有受過傷,不是沒有被隊友背過抬過。

但是,她對沈晏似乎是不同的定位。

不只是同伴,不只是同僚上司。

是更加……不同的存在。

這個念頭一起,趙鯉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從嘴裡跳出來。

忍不住將額頭抵在沈晏的肩上。

沈晏不知她心中想法,以為她是剛才掙扎,動到了傷處。

忍不住皺眉問道:「很疼嗎?」

「是不是傷到了骨頭?」

他心中擔憂,腳步更快了兩分。

掛在腰間的小燈籠隨之輕輕晃動。

骨頭是沒有傷到。

趙鯉本想說不疼,可是靠在他的背上,感覺他走動的步伐。

她想,她或許可以不必逞強,可以誠實告訴他的?

趙鯉想著,悶聲悶氣答道:「有一點疼。」

當然是疼的啊,那樣勢大力沉的一腳,踹在軟肋上。

就算趙鯉皮糙肉厚,可也還是肉體凡胎,會疼的。

只是從前沒人會問她。

便是問了,為了不讓別人擔心,給別人添麻煩,也笑著說不疼,自己忍著。

這樣少少流露出的一點軟弱,被沈晏及時捕捉到。

他腳步一頓,開玩笑道:「不若,還是罰田齊三年俸祿吧。」

三年?

趙鯉被他逗笑:「沈大人是什麼魔鬼嗎?」

罰俸三年這種懲罰,就是魔鬼也干不出來。

俸祿就是打工人的唯一底線!

誰要敢動她俸祿,她定扎草人咒死那人。

趙鯉一笑扯到傷處,又倒吸一口涼氣:「是我的過錯,與田百戶無關。」

「別笑了。」沈晏聽得她這樣說,重新在山道上行走起來:「什麼是魔鬼?」

他揭過了罰俸一事。

他的確護短得緊,但不是是非不分。

和趙鯉一樣,他很清楚在那種勢態下,田齊沒有錯。

若說錯,錯也在他沒考慮周全。

沈晏腦中反省,背著趙鯉在山上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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