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穿西裝,留了點兒絡腮鬍,沉穩和藹,溫文爾雅,非常有老錢氣質,看起來像那種自家兒子回回考試吊車尾五十九分不及格也會繼續採用鼓勵式教育的父親,哪怕是集團里一個普通的小保鏢對他的評價也是平易近人。
所以有時候李觀棋也不明白,這樣的一個人,親手帶出來的小孩兒楚首席,怎麼會隨時隨地板著一張臉蛋冷冰冰?
陳迦禮為此和李觀棋討論過,最後得出玄學結論:星座,都是星座啦,或者八字!紫微!一個人生下來,他的性格和命運就是劇本,已經決定好了!
李觀棋翻他白眼,覺得這人有點病病。
「嗯,你好啊,觀棋,」森叔扶正嘴邊的麥克風,微笑回應,「最近在二少爺那裡還好嗎?」
「任務挺順利的。二少爺人很好,楚首席對我們也很寬容。」李觀棋說。
楚漾腹誹,「寬容」這個詞你可用得太對了。
當保鏢最怕的就是遇到個凌意舶那種少爺脾氣的僱主,做事不講道理不留退路,但好在凌意舶從來不為難打工人也不和下屬置氣,真是很寬容。
這種人,你順著他毛捋就好了,把他陪開心了比什麼都重要,他就在你身邊圈地拿你當自己人,根本不會像有些鼻孔朝天的少爺一樣陰晴不定,老覺得自個兒高人一等。
森叔旁邊的中年人聞言笑了笑,通過麥克風詢問道:「噯,觀棋。你們在渝水都幹嘛呀,天天都待在別墅里不會無聊嗎?」
他們一眾保鏢端正地站在這裡,又不能看這看那,只能用信號頻道聊天了,聊的都是些零零碎碎,被凌思岸的人聽去也無傷大雅。
「不無聊啊,可好玩兒了。」李觀棋斟酌著用詞。
「都幹了些什麼呢?」森叔問。
「二少爺平時喜歡海釣、浮潛、沙灘排球、喝酒、燒烤、射箭、看電影、游泳、逛街什麼的,都讓我們陪著。總之二少爺對下屬都還不錯,沒有為難過我們。」
說完,李觀棋看了看楚漾平靜的臉色,放心了。
一句話沒說對等會兒回去受罰又是五公里起步,遭殃啊,嗚嗚。
通訊信號里有人輕咳一聲。
李觀棋聽出來那是凌思岸那邊保鏢的聲音,壯了膽子繼續道:「大少爺行李很多嗎,怎麼等了這麼久還不出來……」
「放肆!」那人慍怒。
「別這麼緊張嘛,兄弟,都是自己人。」
李觀棋本來無意挑釁,好言好語隨口一聊被安上個僭越的罪名,心裡不舒服,想著有楚漾這個護犢子的領導在旁邊撐腰,突然天不怕地不怕,又說:「你們倆比我們還先到呢,在這兒跟手辦似的站了得有兩個小時了吧?真不累嗎?」
「與你無關。」那保鏢說,「我們只……」
「還真有兩個小時。」
信號里另外一個保鏢道。
森叔和他的直系下屬,兩個老古董,都因為這句小小的反抗沉默了一下。
……零零後真是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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