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漾太過於了解凌意舶了,看出來他一瞬間低落下去的情緒,手足無措,手指蜷縮了下,想要擋住那疤痕,低聲解釋道:「你放心,我現在抽得很少了,你剛才親我是不是都沒有煙味?因為我現在……」
我現在很開心。
身體的秘密浮出水面,喜歡的人視若珍寶,其他無關緊要的人怎麼看他,他不在乎。
楚漾本來就是一把立在寒風裡的劍。
現在他身後的人,要做他的劍鞘,他怎麼能不感激。
他話說了一半,頓住,只感覺凌意舶沉默著伸手抱過來,男人的頭埋在自己未著寸縷的胸前,止咬器上凸起的鉚釘按壓在皮膚上,酥酥麻麻的,觸感冰涼。
楚漾忍不住往後躲了下,又被不滿地力道牢牢制住。
他不得不抬起手來,手指在止咬器掛在耳後的位置處扣了兩下,親手取下了凌意舶戴了大半夜的Alpha刑具。
「這東西戴久了肯定不舒服,你還是……唔。」
先是仿佛無止盡的接吻,環繞在身側的龍舌蘭氣息洶湧澎湃,楚漾哪受得了這種刺激,自身又浮起一股燥熱的衝動,親了一會兒,他的後頸被按住,光滑圓潤的肩頭被送到凌意舶嘴邊。
楚漾以為凌意舶會張嘴咬上去。
但他沒有。
他只捉住楚漾的手,十指緊扣,再把頭深深埋進楚漾的胸前,潛意識與Alpha的本能驅使著他貪婪地嗅著某種氣味,想要將眼前這具身體徹底占為己有。
「這裡,」凌意舶輕喘著,抓住他的手往左心房的位置上放,「好疼。」
楚漾低低地「嗯」了一聲,說不出別的話,收攏雙臂,抱住凌意舶的腦袋。
他發現凌意舶喜歡這個動作。
他自己也喜歡。
這樣,他就像是凌意舶抵禦外界風暴的軟殼,能把最喜歡的人好好保護在懷裡。
空調溫度開得很低,寬大的被子裹住兩人,夜雨仍在繼續,那點只為對方分泌的疼痛感仿佛永無止盡。
楚漾突然有點想哭。
他小時候被集團的訓練師一拳揍在地上爬不起來時都沒哭,還沒人肩膀高的年齡被扔進水裡按在水裡嗆得眼淚鼻涕一起流時都沒哭。
但是他現在突然好後悔。
後悔三年前做的決定多麼武斷、多麼自以為是,凌意舶作為他身邊最親近的人,哪怕是上司,他連知情權都不施捨給凌意舶。
可是命運的劇本就是如此,不會給他留兩全的可能。
摘除腺體的動機之一就是能留在凌意舶身邊。
他現在的確也還在凌意舶身邊。
那時候他不懂只要兩個人心意相通,無論天涯海角,都會是在對方身邊。
他花了這麼多年才明白這個道理,代價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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