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

哥哥心情似乎還不錯，他要準備旁敲側擊了。

程舟走到餐桌旁，伸手捏了一塊哥哥切好的鵝肝，填進嘴裡，開了口：「今天怎麼沒有水煮蛋啊，哥哥，我想吃水煮蛋。」

程禮睨了弟弟一眼：「我看你像水煮蛋。」

「可是研究表明，每天堅持吃一個水煮蛋的人，會比沒吃水煮蛋的人，多吃一個水煮蛋。」

「…」

一旁打掃衛生的傭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程禮嘴角一抽，咽下嘴裡的鵝肝，揶揄道：「那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這話可就不能這麼說。」

程舟坐在哥哥旁邊：「我能旁敲側擊一下你嗎？受人所託，打聽點事。」

「…」

程禮笑了笑，似乎習慣了：「敲吧，托你辦事的人，也是有點智力和勇氣在身上。」

「慕知清是好人還是壞人？」

程禮吃飯的動作停頓住，狠狠拍了一下弟弟的腦袋，糾正錯誤：「別慕知清慕知清的叫，他是你的長輩，連父親都不會這樣稱呼他，你個愣頭青，在家裡就算了，出門要用尊稱。」

「你又打我。」

小舟舟摸著自己的腦袋：「我本來就不聰明，你還打我。」

「不差這一下。」

「喔。」

「如果遇到他，你可以叫他一聲慕董，或是慕先生，不能連名帶姓稱呼他。」

「知道了，那他的弟弟怎麼死的？」

程禮不悅：「管別人怎麼死的做什麼？管好你自己。」

「棠兒想知道。」

聞言，程禮眸底閃過什麼，放下刀叉，稍作思忖，殷紅的唇微啟：「那你跟棠棠說，慕董事長不適合她，他——」

「稍等！」

程舟從口袋裡翻出了小本本，拿著筆準備記下來：「棠兒說過，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我記不住，哥哥你說吧，我寫下來。」

「整天棠兒說，棠兒說，程舟，你個棠寶男。」

「我樂意！」

程舟以此為榮。

第15章 慕家有個不受寵的少年

「我後面說的話你只能跟棠棠一個人說，聽到沒？不要告訴其他人，萬一傳到慕董耳朵里，咱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想讓棠棠做你的嫂子，就得聽我的話。」

「知道啦。」

程禮倚著靠背，徐徐道：「你這樣跟棠棠說，慕董的年紀呢比她大了一旬，他那個男人精於世故，圓滑的很，憑棠棠這種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根本玩不過他。」

「你慢點說。」

「而且，慕家的環境典型的吃人肉不吐骨頭，他能成為掌權人，說明這個人手段十分狠絕，甚至冷漠到不近人情，行了，就這些，嚇嚇她就行，別說得太離譜了。」

程舟撓了撓頭，簽字筆停頓了一下：「你說話也太快了，我都沒記住，哥哥，鯨魚屍骨後面呢？什麼話梅？慕知清愛吃原味的還是？」

「？」

程禮瞥了一眼小本子上面的字。

瞬間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