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躺在枕間。

她兩隻小手攥著床單，頸間傳來慕知清細細碎碎的親吻，她輕閉著眼，微抬下巴，任由他的木質冷香將她席捲。

他的唇流連在她的頸。

動作又輕又柔，將懷中的姑娘視為珍，視為寶，對她的身體，似貪慕，似想咬，又怕弄疼她。

「可以咬，慕知清。」

「嗯。」

粉格子睡袍的帶子被慕知清輕輕解開。

「燈。」

姜棠暈暈乎乎。

肩背一陣涼才知道睡袍被褪了下去，她睜開迷離的眼，看著她的先生，輕軟的語調：「把燈關上。」

「好。」

嗒的一聲。

臥室內的大燈被關上，視線陷入昏暗，只餘下一盞溫馨的小竹夜燈。

慕知清才要將那盞夜燈關上。

棠棠握住他的手腕，沖他眉眼彎彎，低喃：「這盞留著吧，我想看到你，想睜開眼就能看到你。」

「好，給棠棠看。」

-

-

「你有沒有聽到雨聲？」

「聽到了。」

凌晨三點，窗外飄起洋洋灑灑的秋雨，夾帶著款款清風，雨潤萬物，萬物便向陽而生，且生生不息。

不知輪轉了多少春秋。

「你別動，慕知清。」

「好。」

姜棠從後方擁住她的先生。

指尖觸在他背上的痕，室內昏暗，可不需要光，她就能感受到當年的傷。

這麼多年，這些疤痕早已淡化，但一直都在。

先生沒有用醫美祛除。

姜棠將一個個輕輕淺淺的吻落下，甜軟的吻落在痕上時，會綻放出一朵朵漂亮的小海棠花。

那些人傷先生多少下，她便吻出多少朵小海棠。

棠棠送給先生一堆小海棠。

傳說，海棠是嫦娥奔月時留下的一朵花，它雖然只是小小的一朵，但嬌俏玲瓏的一片片花瓣蘊著深深的愛意與思念。

「棠棠。」

一道暗啞低沉的響起。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顯得格外深沉清晰。

慕知清眸底泛紅，轉過身，將棠棠攬著入懷中，抱緊她，親吻他的棠棠：「再來一次吧。」

慕知清看向懷裡的姑娘。

小竹燈的青綠微光包裹著他的棠棠，燈光下她挽起一個笑，溫軟撩人，眉眼似乎與皎皎月牙兒融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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