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後車門為二人打開。

往前望去，樓廳門口，慕董牽著一個被裹到膨脹的小企鵝，在換鞋，他蹲在夫人身邊，為她穿上厚厚的棉靴。

小企鵝被橫抱了起來。

周文賦疾步上前，將黑色直柄傘撐開，給慕董和夫人撐著，霜雪被隔絕在外，慕知清把棠棠放在后座，也上了車。

這次孕檢的項目很多，需要空腹。

車內的溫度很暖和，姜棠摘掉厚厚的圍巾，倚在慕知清的肩，抱著他的胳膊，手落在圓潤的肚子上。

希望孕檢一切順利，每次去醫院都很忐忑。

「休息會兒，到醫院我喊你。」

「好。」

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慕知清攬住棠棠的肩，讓她貼靠在他的懷裡，大手輕輕拍著姑娘的肩背，哄著她小憩一會兒。

窗外是簌簌而落的雪。

路滑，再加上后座有孕婦，周文賦開車速度並不快，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等紅綠燈的時候，抬眸看向後視鏡。

慕董眼眸柔軟。

姜棠睡顏很安穩，因為身上穿得多，保暖做得足，她的臉頰泛著一層粉粉的暈。

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

車子繼續勻速行駛，慕董抱緊懷中的妻，大手握住她的小手，下巴抵在她的發間，感受著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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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孕檢已經臨近正午。

全面的孕檢數據得下午才能出來，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北風襲來，姜棠瑟縮脖頸，看到天幕依舊飄著鵝毛大雪。

厚厚的圍巾倏地被男人圍在她脖頸處。

慕知清將姑娘戴著的毛絨絨帽子的帽檐往下拽了拽，護住她的耳朵，棠棠喜歡蝴蝶結，他將圍巾系成蝴蝶結的形狀。

他撐起黑色直柄傘，傾斜給她。

姜棠抬手，把大傘扶正：「凍柿子，傘不能只給我一個人撐。」

「好，一起撐。」

慕知清揚眉，揉揉姑娘的腦袋。

去停車場的路上，姜棠的小手一直被男人穩穩地攥在手裡，醫院人太多，她不好意思讓先生抱著她。

二人緩行，靴子踩踏在雪上的時候，有清脆的咯吱咯吱聲音。

姜棠喜歡踩雪。

每當靴子落下，會留下一個個小腳印，聲音聽起來很悅耳，解壓，往後看去，都是她和先生的印記。

慕知清也不催她，任由她玩著雪。

光陰荏苒，四季更迭，一棵棵樹木被鑲嵌在漫無邊際的雪白之中，遠處的景色都變得隱隱綽綽，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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