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七皇叔歸京後不久,楚國的訃告便緊隨其後而來,他這個儲君責無旁貸要出使楚國,京城便只剩下淑貴妃黨羽與七皇叔。
倘若他在撫州與淑貴妃的父親周炎打個兩敗俱傷,淑貴妃在京的日子定也不好過。屆時鷸蚌相爭,得利的漁翁又會是誰呢?
七皇叔遠在南境,卻對京城的事情了如指掌,他離京的這十年,還如此關切著京城的事情,不得不讓他多疑幾分。
他無法推拒出使楚國的任務,只能與父皇提議,想讓七皇叔陪著他一起去楚國。
父皇多少也知道他心中所憂,並未將他的心思點破,猶豫了許久便也同意了。
聖旨落下之後,他便開始籌備出使楚國的賻贈與誓書。
姜荔雪一直不知道此事,直至他啟程的前一日,才將此事告訴了她。
如今兩人感情正濃,驀的要分開那麼久,姜荔雪自是不願意,提出要跟著他一起去處過。
「此去路途遙遠,或有不平,你莫跟著了,在家乖乖等孤回來。」
「不行,殿下走了,我晚上會睡不著覺。」
「就那麼想不想跟孤分開?」厚厚的青色帷帳落了下來,隔絕了外面的闌珊燭光。
帳內一片昏暗,只有鈴鐺作響,偶爾有幾聲男人的喟嘆。
姜荔雪從震驚到羞憤,再到羞恥,好像一條被人抓住尾巴按在砧板上的魚,逃不開,甩不掉,無助的躺著,任由那人磋磨。
以前那個懵懂無知的黃花閨女,經歷太多,如今只剩黃花了。
她忽然很好奇他看的是哪一本畫冊,怎的會教這樣奇怪的東西?
男女之事為何會有這麼多的花樣?昌寧回想她昨日說過的話,難怪昨天她怎麼也不肯把這條裙子借給自己。
如此說來,昨日自己確實太過分了。
「好吧,」昌寧接過盒子,雖然心裡已經生出了幾分真摯的歉意,但委實很難低下自己這顆高貴的頭顱,便假裝勉為其難道,「那我就給你個面子,今日戴著這兩支花簪……」
來時氣勢洶洶的昌寧,這會兒抱著木盒,樂以忘憂,笑意滿面地離開了。
「你做的很好,」謝珣抬頭揉了揉她的頭髮,「不過你送的這兩支花簪,孤回頭補償你。」
「不用了,殿下幫我把裙子要了回來,昨日裡母后還送了我玉石和布匹,算起來我還賺了呢。」
嘴角勾了勾,謝珣誇她:「你這腦子,偶爾也挺好用的……」
用罷早膳後,姜荔雪與謝珣乘坐馬車一併往京郊的東內苑趕去。
車廂中,她時不時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裳,摸出隨身帶著的小銅鏡照了又照。銅鏡照不到的地方,她就讓謝珣幫她看。
「殿下你瞧我後面的頭髮是不是亂了?」
「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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