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一邊咳一邊分析著他的語氣,咳得太過厲害,他雙頰通紅,江聞璟恍了一瞬,隨即拉著他往屋內走。
他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季童面前,看他喝著,咳嗽聲也漸止,才道:「我只問你這最後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漠北人?」
江聞璟捏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用力,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想聽到什麼答案。
他還沒思考好,季童顯然也並不想給他時間思考。
在江聞璟話音剛落的下一刻,季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是。」
江聞璟手下卸了力道,垂下頭,季童看不清他的神色,心跳也不禁加快起來。
他應該只是試探罷了,季童想。
自己剛剛已經回想過了,確信自己並沒有露出分毫破綻,便是讓人傳消息給刑茂之,也是不小心透漏給了這府上的侍從,剛巧伺候自己的侍從的好朋友,是那刑茂之的遠房親戚罷了。
至於刑茂之記不記得自己還有這個遠房親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就算江聞璟再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到自己頭上。
那麼,江聞璟為何會那般篤定地說自己是漠北人呢?
他主動開口:「璟瑜兄為何如此篤定地問我是否是漠北人?請璟瑜兄告知我。」
他的表情非常符合一個被朋友質問,心中委屈的形象。
江聞璟輕嘆一聲:「昨夜漠北的托雷王子帶人劫獄,你可知曉?」
季童當然知道,但按這個時辰,盛京的事也不該傳到這裡,他佯裝不知:「不知,所以你昨夜一夜未歸,是為了這件事?」
江聞璟細細地觀察著他的表情:「正是,昨夜托雷劫獄,我與他交了手。」
季童輕抿著茶:「那托雷本就是你手下敗將,如此看來,托雷應當也被抓了吧。」
「是,他們一行三人,已悉數落網,」江聞璟語氣平淡:「只是在落網時,托雷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季童眉間微蹙。
不可能,托雷與他從未見過,再說了,托雷也不可能知道他跟在江聞璟身側啊。
他疑惑道:「與我有關?」
「是,」江聞璟手中茶杯應聲而碎:「還記得先前在相府中,我們曾互相過招那一次嗎?我守詔獄時,並未帶長槍,而是用的長劍。」
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季童的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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