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永恆的,黃昏隨時會降臨。”
聽到這句話,永寂的抿了抿唇,清亮紫眸里的情緒無法為人所知。
第四卷 十月聖火
第51章插pter51 聖女聖徒
威茲慘案震驚納西上下,一時間人心惶惶,面對諸多貴族的怒火,向來無所事事的納西審判庭宛如被鞭子抽著上陣的老馬,忙得是人仰馬翻,力不能及,而瞅見空隙的投機者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肆搞陰謀論,因為當日的宴會參與者眾多,波及甚廣,不論哪勢力看起來都有嫌疑,來自各方的明示暗示、真真假假的證據證言讓審判長頭疼不已,不過這一切都是背後的陰謀算計,公之於眾的審判結局早已定下。
審判在屠殺後的第七日開始,由貴族們組成的陪審團罕見的列無缺席,而代表洛倫澤家族的次子羅納德&mdot;洛倫澤和代表梅森家族的長女葛麗&mdot;梅森顯然是領頭人,由於正統繼承人帕德里克&mdot;威茲死生不明,原本屬於威茲家族的坐席上坐了一個生面孔,據說是某個威茲的私生子,雖然讓私生子登堂入室是使家族蒙羞的丟臉行為,不過此時貴族們也無暇看威茲的笑話,他們更加擔心是自己的家族是否會遭遇同樣的禍事。
“將被審者帶上來。”
待眾人入席後,審判長發話,早已準備好的兩名押解者將人提上,眾人早已聽聞威茲大宅唯一的倖存者是個紅頭髮的聖血,但是當他們看見那一頭如同鮮血染紅的頭髮時,都感覺一股血腥刺痛的感覺,他們暗含畏懼地皺眉,和身邊人竊竊私語起來。
將人拷在鐵欄中後,一人將藥劑灌入她口中,審判長想到倖存者因重傷和地下的幽禁變得有些異常的傳言,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薩娜&mdot;洛特,原屬於血狼營地奴隸,曾在納西角斗場擔任角鬥士,後被蘭道夫&mdot;奧格納爵士買下,隨行參加威茲大宅的宴會,經過多方確認,被控以偽造侍從身份,弒殺主人,屠殺貴族,諸位可有異議。”
眾人都陷入沉默,連私語聲都一同消散,當被審判者睜開雙眼時,他們都停止了呼吸,流落納西的聖血並不罕見,但是擁有這樣璀璨金色眼瞳的聖血卻是見所未見,仿佛直視太陽一般的感覺感攝住他們的靈魂,令他們恐懼無措,焦躁難安。
審判長也沒有直接見過這位倖存者,他對眼下的情況是意料之外,讓他頭疼是——最具有發言權的聖殿代表沒有如約而至,他早已準備好的腹稿此時不敢輕易宣讀。
眾人將目光投向洛倫澤家族的席位,羅納德&mdot;洛倫澤一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望向下方,他是如此的特立獨行,和周圍的緊張感和嚴肅感沒有一絲牽連,仿佛置身家中,聽著一曲奏歌那樣悠然。
羅納德沒有分給旁人一點目光,他慢吞吞地說:“女士,你是唯一的倖存者,我想你的話在事件的調查中是具有分量的。”
薩娜被束雙手,身處鐵欄之中,傷痛猶存,她的精神此刻處於一種漂浮的狀態,監視者對審判長的報告是如實的——在黑暗而無聲的地牢中長達七日的幽禁顯然讓她進入一種失常的狀態里,審判庭里為彰顯肅穆氣氛的明亮燈光更是讓驟然從黑暗中甦醒她焦躁恐懼。
但是,薩娜在努力鎮定下來,她從不退縮,比起對所謂的審判陳述罪惡,她的聲音更像是一種自言自語,像過去的許多時候一樣,她試圖告訴自己做了什麼,做得怎樣。
“我殺死了蘭道夫&mdot;奧格納,我令人作嘔的騎士主人,以及……我不負責任的領主大人。我是伍德村的倖存者,在一場別有用心的匪徒襲擊中被騙上販奴船,被烙上卑劣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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