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厅开放式柜台上的咖啡机正运作着,面包机里也躺着两块焦黄的散发着奶香气息的吐司。利亚姆正背对着他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椅上,修长的手指正握着一支钢笔书写着什么。 奥斯蒙德有些好奇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探头去看他在写的东西:“你在写什么?” 吧台上的是两张再普通不过的横格白纸,利亚姆的字很漂亮,但是字母不像以往一样流畅连体,一笔一划非常分明,看起来写得格外认真。 他呼出的热气让利亚姆忍不住伸出手捻了两下自己的耳垂,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两下,又抓住奥斯蒙德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我母亲写信。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奥斯蒙德松开手,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他摇了摇头,像是有些失望一样叹了口气。 “怎么了?” 利亚姆放下笔偏过头,用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他。 奥斯蒙德趴在桌上,看他写下的文字:“没什么,只不过你一大早背着我偷偷写东西,让我以为这是写给我的情书。” “情书没有,不过有情歌。” 他趴下的时候脸颊鼓鼓的,像是只生气的毛绒玩具。利亚姆勾起唇角,他忍不住将手指搭在吧台边缘,想要俯下身去亲一亲他的脸颊。 薄唇快要挨上奥斯蒙德的脸颊,奥斯蒙德却突然转过头,唇角带着得逞的笑意,猝不及防地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利亚姆被他的突然动作搞得一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指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唇:“你,怎么” 偷亲被当场抓包,他的脸颊红得飞快,忍不住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早就知道你要干什么。余光都看到了。” 奥斯蒙德单手托着脸颊,眼眸笑得半弯,他特别喜欢看利亚姆脸红,眼神不知所措地乱飘,让他忍不住伸出手,食指轻点他的鼻尖:“笨蛋小狗。” “奥兹” 利亚姆的声音放得很轻,细听还能听出几分委屈和无奈。 奥斯蒙德忍不住笑了一声,他收回手闭上眼睛:“嗯?你现在偷亲吧,我不看了。” 眼前一片黑暗,他听到木制的高脚椅发出细微的声响,布料摩擦,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托住自己侧脸颊的手上,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尾指,紧接着滑落至他的唇角,温度略低于他指尖的唇瓣随即印了上来。 帮助 除了被醋意和恐惧后怕侵占大脑时不适当的强势的吻, 利亚姆的吻一直都是温和且柔软的。 奥斯蒙德愣了片刻,他的本意是纵容利亚姆亲亲自己的脸颊。但没关系,他喜欢利亚姆每一次吻他。 眼角微弯, 奥斯蒙德自然地舔了舔利亚姆的下唇,偷偷睁开了眼睛。利亚姆和他挨得很近, 近得让他看清利亚姆眼下细腻的皮肤,浅金色的浓密的睫毛,他的眉宇、神情都非常放松,甚至, 透着些许琢磨不清的虔诚的色彩。 不沾染任何欲望,纯粹干净得只与爱有关。 奥斯蒙德不由自主地将手攀上他的后颈,手背擦过丝缎一样的发尾,顺势抓住松松垮垮捆住头发的发圈,轻轻一拉, 就将它扯了下来, 柔软卷曲的金发随之落下。 利亚姆睁开眼,淡色的眸对上奥斯蒙德无辜的视线, 稍微后退,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他含着笑意的声音:“我帮你。” 他的手指缠上他发尾的发丝, 像是兴致勃勃地面对心爱的玩具,虎口将发圈撑着,一时却不知道该怎样下手。 “像捧沙子一样, 把头发聚在一起, 然后再用发圈把它们捆起来。” 利亚姆眼眸半垂, 注视着奥斯蒙德的手肘,轻声说着, 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浴缸里奥斯蒙德眼神迷离,喘着气教他怎么进一步动作、探索哪里的模样,脸颊忍不住再次发烫。 他抬起手,用略凉的手背抚平脸上的热意。好在奥斯蒙德正全神贯注于他的头发,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我转过去?” “不,我马上就要扎好了。” 利亚姆有一点很惹人讨厌,他很擅长忍耐。如果不小心弄疼了他,他也会忍着不说,所以奥斯蒙德将手上的动作放得轻缓。 面对面梳拢他的头发,即便碍着手难以动作,却也方便奥斯蒙德时不时看一眼他脸上的表情获得反馈。 但利亚姆的头发保养得很顺滑,用力稍小一点,金色的发丝便会从指尖滑落。不得不再次腾出手,将落下的头发重新箍进掌中。 折腾了半天,奥斯蒙德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梳得稍有些高的马尾,又瞥了利亚姆一眼:“还好当初拍《多格板箱》的时候,不需要另外处理你的发型。不过只要不像以前那样特意扮丑,怎么打理都很漂亮” 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发辫让利亚姆略感奇怪地晃了晃头,马尾摇动了两下,利亚姆伸出手臂搂住了奥斯蒙德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 他很少写信,不知道写给谁。哪怕是写给妈妈,也想不出该分 ', ' ')(' 享些什么,也寄不出去。 洋洋洒洒写了很多,有关于他,有关于奥斯蒙德,询问她的生活,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能不能看到最新的电影或者买到录像带。他出演电影也抱着想要她看到他的目的,又害怕看到他会让妈妈想起过去的不快。 【(空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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