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鈞山面無表情,此刻的他全然沒有與雲湘調笑時的不正經,他冷麵沉肅,道:「那曾為仁這麼些年沒死竟是躲在林東流和趙居憫下邊的人手邊,如今還跑到陸家我面前來挑釁,十足可恨,待我逮住他,必剝皮抽筋!」
林東流便是當今鎮國公,後來接了鄭家軍權,趙居憫是其岳父,更是當今首輔。×ᒑ
陸大老爺皺緊了眉,「你莫要衝動,不是已經查明那隨行的護衛好些都是錦衣衛扮的?莫要衝動中了人家的計。」
他是知曉自已這兒子的,這些年在揚州做個風流紈絝,整日調笑玩弄女人,倒是令諸多人忘記了他脾氣冷硬,手段鐵血的作風。
陸鈞山不想多說此事,自有主張,囫圇著說了別的事。
父子兩談完正事,陸大老爺見陸鈞山要起身走,便道:「你娘幾日沒見你了,說是有事找你,你過去一趟。」
聽到這話,陸鈞山立時知道他娘找他為的是什麼事了,眉頭頓時一皺。
陸大老爺見此,便哼了一聲,道:「你如今年二十六了,再過個半年長一歲都要二十七,誰家這般年紀不說孩子,就是妻都未娶的?你弟弟比你小了六歲,如今孩子都有了。」
陸鈞山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略微頭疼地從書房出來,往他娘院裡去。
今日好不容易手裡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他便是想到那被他養在別院的人兒了,想直接過去的。
陸鈞山按了按額心,進大太太院子前深吸了一口氣,才是面含風流笑容撩了衣擺進去。
屋門是開著的,裡頭傳來談笑的聲音,他抬腿進去,便發覺自已那越發生得玲瓏剔透的鄭家表妹也在,不知和他娘說了些什麼,兩人都淺笑盈盈的。
鄭七娘似是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到陸鈞山,便娉娉婷婷地起身福禮,低頭間儘是風流蘊藉,姿態極美。
但陸鈞山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笑著說:「家中有表妹,母親高興得飯都是要多吃兩碗,待表妹嫁人後,可也是要常回家裡瞧瞧你姑母。」
他這話說得明白,頭一回態度如此明明白白。
只這一句話,調笑間便是堵了大太太原先的話,鬧得鄭七娘白了臉,低垂著頭沒吭聲,挨著大太太坐下。
大太太也是冷不丁聽到這話,真真把她也弄得一時無話,只瞪著陸鈞山。
陸鈞山只當自已剛才說的不過是句隨意的話,坐下後,笑著道:「表妹及笄後,平日我出去應酬,可有不少人來打探呢,娘,我瞧著,有幾個卻是不錯,不如哪一日找來讓表妹暗中相看一番?」
鄭七娘手裡揪緊了帕子,聽到這番話已是覺得沒臉至極,臉色蒼白,泫然若泣。
大太太當著鄭七娘的面無法沖陸鈞山說什麼,同樣當著陸鈞山的面也無法挑破什麼,只瞪著陸鈞山,偏頭對鄭七娘柔聲道:「姑母忽然想起來小廚房燉著你表哥愛喝的補湯,七娘替姑母去瞧瞧可好?」
鄭七娘忙點了頭,低著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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