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那柔軟的小手如今竟是冰涼一片,掌心也都是濕汗,他鳳眼一挑,有些懊悔沒另外開一間房讓她歇著,低聲道:「那些個紈絝的話,聽過便忘了去,勿要放在心裡堵了自已的心。」
陸鈞山此時聲音溫柔,很有幾分寬慰人心的力量。
但這被寬慰到的人一定沒有雲湘。
雲湘到這會兒才緩過勁來,忽然急急反手握住陸鈞山的手,「大爺,我和弟弟老家是蘇州的,我弟弟小虎,大名戚懷信今年九歲,樣貌與我生得很是相似,加上年紀小,很是玉雪剔透,漂亮萬分,他右邊眼角下有一顆痣。」
也就是說,被害死的人很有可能是她弟弟!
陸鈞山聽了這話,也是心驚,暗暗抽氣,看著雲湘蓄滿淚的眼睛,總算明白她如此驚嚇的原因。
就看雲湘這樣貌,便可想像與她生得相似的弟弟如今該是如何玉雪可愛的模樣,那些個喜好男色的,不少便喜愛那等年幼的,九歲這年紀恰是合他們胃口的年紀。
一時之間,陸鈞山也是不知說什麼好,這世間竟是這樣巧的事!
如今人還不確定,他只能輕輕拍著雲湘的背,低聲道:「或許只是巧合罷了,莫要太過憂心,等爺的人去查了消息來。」
雲湘卻咬了咬唇,也竭力安慰自已,是,還是要查清楚了再說,世上樣貌相似的人很多。
但忍不住的,她看向陸鈞山的一雙眼裡有一瞬是犀利的,可那眼神轉瞬即逝,他懷疑自已是不是看錯了。
正要再看時,雲湘便紅著眼睛問:「大爺可是要幫那人?」
陸鈞山的意思是隨意替人打聽一下,糊弄過去便是,這等髒事莫要沾染了他的手,可他擔心自已如實說了,會影響雲湘心中他英偉仗義的形象,便十分偉光正道:「既是友人求助,自然是能幫就幫。」
雲湘聽到這話,攥緊拳頭,忍了又忍,卻實在是忍不住,她看著陸鈞山,臉上勉強想扯出笑,卻發現著實扯不出來,且不說那究竟是不是她弟弟,如今還沒查到,她可以心懷期盼,但這般下作的紈絝,還有必要去撈出來嗎?
就該是死在監獄裡。
她知道,不論古今,這樣的事有許多,就說隨意買賣丫鬟去窯子裡,便是可怖至極的事,她差一點親身經歷,可如今事放到眼前了,她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不能裝沒聽到。
「大爺如此仗義良善,實乃讓我佩服。」雲湘看著陸鈞山道。
這回她雖是沒自稱奴婢,但陸鈞山偏又聽出陰陽怪氣的味,一時眉頭擰著看她,卻聽雲湘柔聲道:「不知大爺是否平日裡也是個好男色的?」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雲湘不得不懷疑,想到這一點,她心裡生出一股濃濃反胃來,實在控制不住,捂嘴乾嘔一聲。
陸鈞山聽到她那一聲問就已經是眉頭緊鎖了,看到她臉上露出厭惡地偏過頭去乾嘔,頓時就戳到他肺管子了。
他伸出大掌掰回雲湘的臉,他不知怎麼的,見到雲湘臉上對他露出的厭惡,心中的氣就控制不住,開口時都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嫌爺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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