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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隱陰鬱又沉悶,大多數時間都在下雨,大雨幾乎要融化了整個村子,叮叮噹噹,一年四季,雨隱都被這樣的聲音包裹著。
雨隱暴露在雨中的一切都無所遁形,為了隱藏,很多黑暗都在雨觸碰不到的暗處滋長,有時候是高樓中的隔層,有時候是地勢低洼的地下室。
由紀喝著自來也專程帶的酒,評價道:「味道太烈了,不好喝。」
自來也:「嘿,小姑娘懂什麼叫陳年烈酒?」
他搶過由紀手裡的酒,一口乾了,幹完還得倒傾著檢查有沒有遺漏的,確定一滴都沒有浪費之後,笑道:「哎呀,這可是上好的清酒,可不要給我浪費了。」
「喝了酒,該說點正事了。」
他們挨在地下室的居酒屋裡,屋子是青蛙變的,里頭除卻那個被綁住的傢伙,沒有別人。
由紀轉了轉酒杯,說:「你想問點什麼?」
「其實都想問問,」自來也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說,「你當年失蹤是怎麼回事?鼬的死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為什麼身處在曉?曉的情況你知不知道?」
由紀老老實實地答:「當年失蹤是因為我被人下了幻術,一直長睡不起,幾乎是廢了,要被拐走很容易,下幻術的人就是曉的人。曉的情況我知道的不多,但我們現在在收集尾獸,打算聚起十尾,核平世界?嘛,這跟我沒多大的關係。我現在身處在曉,原因的話其實我也說過很多次了......」
自來也沉聲道:「你是受他們威脅了嗎?」
「不,我是自願的,」她抬眼直視著自來也,一字一句地說,「鼬當年,是我殺的。」
自來也猛地瞪大眼睛。
「誰殺了鼬?這個問題你們是不是想過很多年了?太奇怪了,是吧?鼬那麼厲害,有的人光是聽到他的名字,晚上都要睡不著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率地死了?」
「到底誰能殺他?」
由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一切的為什麼,都可以指向我。」
「是我出手的,所以,他才會迎來這麼輕率的死。」
「我是他摯愛的妻子,他對我毫無防備,所以,只要我想,我就能輕易殺了他。」
自來也看著由紀那張蒼白的臉,艱澀地問:「為什麼?」
他說:「當年,你為了他做過那麼多事......」
由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此一時彼一時。」
她將婚戒藏進衣袖裡,繼續說刺痛人心的話:「如果您要問有什麼苦衷的話,我的回答是,沒有苦衷這種東西。」
「我殺了他,這是不可辯駁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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