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十分無語,笑道:「娘娘莫急,再過三、四十年,等我成了個小老頭,就不用迴避了。」
「哎呀你可真壞。」她抱著兒子帶著侍女去寢宮的偏殿臥房裡睡回籠覺。
林玄禮這才走到床邊:「六哥,我真沒什麼事,信里寫的都是實話。只微微有點咳嗽。」
「胡說八道,被人挾持還能沒事?你脖子怎麼了?扶我起來。」
失算,官家躺著看他,那個角度剛剛好能瞧見脖子上不正常的陰影。
只得上前扶他坐起來,坐在床邊上,揚起臉讓六哥摩挲著脖子,對著燭光看了個清楚,摸的他直想笑。
趙煦輕輕按了按蠢弟弟脖頸上的淤血,原本紫的發黑他沒看見,現在用藥退到紅得發紫,看起來一樣悽慘可憐:「哎呦,你怎麼這樣好騙啊。你都知道這是個不守清規戒律勾結惡人、恨你甚深的和尚,還敢帶著兩個人就進去?虧的是現在,你活在李唐年間,人家給你請君入甕,你是不是要鑽進去研究研究瓮里怎麼烤肉?」
林玄禮崩住了沒有笑出聲:「我還沒那麼傻。」
「我看到也未必。武德使就是管他們的,你玩什麼單刀赴會,嗯?少林是什麼法外之國,朝廷約束不到的地方?是釋玄慈一人說的就算的地界?即便是,你就該改了這種陋習,他若敢強行阻攔,治他一個抗拒官兵、聚眾謀反的罪名。南朝四百八十寺是前車之鑑,毀便毀了,滅便滅了。你忘了大宋尊奉的是道教,王繁英也被加封的安國真人麼?」
林玄禮被罵的垂首應聲:「哥哥教訓的是,是我糊塗,一路上耍他玩,以至於輕蔑了。」
「你耍他,就不怕他報復?」
「這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
「你這個小糊塗蟲。」趙煦揪他的耳朵:「釋玄慈若是一狠心拋下少林,殺了你就跑,去補上四大惡人的空缺,就算把他抓回來千刀萬剮,也於事無補了。」
林玄禮連聲答應:「是是,我明白過來了,以後少出門。」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哈。
「蕭遠山呢?」
「在宮門口候著我。」林玄禮解釋了一下:「倒也不怪他,玄慈的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間,又抓了我。」
趙煦余怒未消:「有功當賞,有過該罰。罵他了嗎?」
林玄禮道:「我親自揍了他一頓。」
趙煦勉強滿意:「這也有點太過了,下次申斥幾句就行。叫御史知道你親手毆打家臣,你等著的。虧得他還不算朝廷官員。這事兒在細節上有些問題,總歸還算不錯。武德司第一劍先斬了武林魁首,再把壯年中齊名的二人收入囊中,也算旗開得勝,往後叫他們慢慢去整頓其他人。那些武林豪族,抓一個殺死婢女毆死小民的罪名又不難。過年時重重賞你。」
林玄禮笑嘻嘻的俯下身緩慢蛄蛹:「六哥,我好睏哦。」
趙煦往裡挪了點:「誰叫你半夜趕路。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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