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任務危險又保密,他消失個十天半個月在軍隊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每次當他回到軍營,可能只有空遠遠看那個人一眼,或者乾脆見不到。
聞牧遠不後悔,從他想站在雲泆身邊那天起,就註定了要捨棄一些東西。上天似乎也垂憐他,兜兜轉轉,竟然讓他的信息素成了雲泆的治病良藥。
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永遠默默,也不願見到重傷的,躺在病床上悄無聲息的雲泆。
那是他此生所經歷的,最大的噩夢。
「怎麼會呢小蛇,我怎麼會忘了你。」雲泆嘆了一口氣,收回手,生怕逗得太過。
他有些想念當時那條駭人黑蛇,它體態優雅,每一處都是完美的,每一寸都富有勃發的力量感。
至於尾尖,嗯,很可愛。
雲泆還在心裡想著,突然就察覺到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蹭了蹭他的手背。
他低頭看去,那竟然是黑蛇的尾尖。
雲泆抬眼,只見聞牧遠側過身不看他,只是那截從他身後延伸而出的尾巴仍在興奮地顫動,繞著雲泆的手打轉,像是有自己的情緒。
聞上校真是百依百順,雲泆暗嘆,手卻怎麼也忍不住地逗玩眼前的小傢伙。
他先是摸了摸,蛇鱗是絲滑的冰涼,沒有滑膩的感覺,手感特別好。摸著摸著雲泆一時沒忍住又捏了一下,這一捏不僅是尾巴愣了,聞牧遠本人也微不可察地呆滯了一下。
雲泆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捏痛了他,連忙低下頭吹了兩口氣,誰知下一秒那尾巴就「嗖」地一下消失在了他面前。
隨之而來的是尾巴主人通紅的臉和有些不穩的聲音,他說:「快到了,被別人看見了不好。」
雲泆深以為意,就是心中還有點不滿足,聞牧遠的尾巴實在有趣,明明現在長大了這麼多,還是像小時候一樣一碰就跑。
下車的時候雲泆忽地想到了什麼,他說:「聞上校,我們打個商量吧,私底下你就叫我的全名怎麼樣,你總說敬稱我還怪彆扭的。」
聞牧遠聞言沒有像往常一樣馬上回答,良久才低低地開口:「雲泆。」
「是這樣嗎。」
別人叫他的名字雲泆都覺得沒什麼,唯獨聞牧遠這麼叫他的時候,他居然覺得心裡發麻。這真是個怪事。
畢竟是自己的要求,雲泆壓下心頭的怪異點點頭說就是這樣。
他們回病房的路上還遇到了秦羽,秦羽仔細地檢查了一番腺體傷口的癒合狀況順帶嘮嘮叨叨了一堆注意事項才肯放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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