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弋目送他走遠,沒追上去,那一晚擁著懷中溫軟入睡的記憶像是一場雨夜中滋生出的美好的幻夢,第二日早晨在現實面前原形畢露。
他差點就忘了,戚容還沒原諒他。
戚容不願見他,這是對他的懲罰。
所以他不會追上去惹得戚容更加厭煩。
至於眼前這個人……
魏弋收回視線,向還坐在地面上尚未回神的陰柔青年瞥去淡漠的一眼,也只是一眼,片刻後,他抬腿離開。
臨走前,留下了一句自良好教養中濾出的客套:「我會叫適應生過來。」
魏弋走後,戚子櫟又在地上呆坐了一段時間,聽到餐廳門口有大批人走出的動靜,他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禮服和頭髮。
沒有等來魏弋口中的適應生,戚子櫟在走廊上其他賓客疑惑震驚的眼神中狼狽地走開了。
……
戚容回到了自己頂層的房間,打開陽台門,倚靠著護欄抽菸。
一支煙滅了,他走回房間,拿出筆電瀏覽郵箱。
遊輪向著西方航行,日頭漸漸傾斜,金黃的暉光沿著大開的陽台門一點點攀爬,海風與夕陽一同灌進相當於酒店套間規格的房間,給房間內的一切都鋪上了絢爛的金色。
戚容接到了大哥的電話,才放下腿上的筆記本,捏著酸痛的脖頸去了衛生間。
洗了把臉,對著鏡子將散亂的碎發向後捋去,戚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看了會,突然沒來由地想起了中午那時在魏弋身上聞到的香水味。
是他自己噴的,還是在其他人身上沾到的……
不過戚容很快就否定了後者,以他對魏弋的了解,魏弋絕不會碰戚子櫟一下,況且戚子櫟也不會喜歡這種清淡的香水。
戚容撈過一旁的毛巾擦乾淨手,理了理襯衣領口,目光落在鏡子裡。
其實他能理解戚子櫟,戚子櫟在某些方面和他相似,都是身處戚家這一龐大家族權利漩渦中無力自保的人,只是他選擇了拿起屠刀神擋殺神,而戚子櫟走向了與他完全相反的道路。
戚陽州的下場,還沒有讓戚子櫟意識到,依靠別人註定不能長久。
算了,這與他有何干係。
戚子櫟費盡心力來到了這裡,戲台都已經搭好,他靜靜看著就是。
訂婚儀式在夜幕降臨時開始,戚容站在人群中看向被燈光照得明亮璀璨的舞台,新人幸福地擁吻,他也跟著撫了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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