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無數個被思念蛀空身心的日夜,回到戚容身邊是他走下去的唯一所想。
他不再自由,不再不羈,他甘願給自己縛上枷鎖只做戚容身邊的一隻家犬。
他早已變了,魏弋想,已經回不去了。
父親或許會對他很失望,疑慮自小給予他最大的自由是否是個錯誤。
這自由既造就了他,也令他折戟。
自由帶領他走向他命定的愛人,帶他從無盡光明墮入永夜,自星海暗游中魚躍而出,又跌入一望無際的壑壑黃沙。
可他的神明就立於那荒蕪之地,等他用腳下滾燙土地去丈量答案,然後他一步步走到了他身邊,拿過了他手中的劍。
最終也被這份愛變得面目全非。
可魏弋並不後悔,他離不開戚容,這是他用痛不欲生的三年換來的答案。
當初因戚容而亂了陣腳著急回國,國外還剩為期一年的學業尚未完成,菲奧娜告訴魏弋,有關休學相關事宜需要他親自回去一趟。
魏弋並未瞞著戚容,只是國內的事尚未解決,於是去M國的期限被無限延長。
戚懷起傷勢不重,撞車之時他就被副駕的秘書第一時間護住,昏迷後躲過了雙方的槍/戰,而戚裴被子彈打中了臟腑,又感染了傷口,一直尚未清醒。
和戚懷起商議後,戚容將戚裴轉移到了國外的私人療養機構。
之後發生的一切都順理成章,戚家大權旁落,戚容踩著敵人早已鋪好的台階,輕而易舉地控制了整個龐大家族。
藏在暗處的毒蛇還未被揪出來,但威懾已經生效,確認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事後,魏弋和戚容約定了歸期,踏上了飛往M國的專機。
目送飛機滑入雲層,戚容又站了一會才轉身離開。
魏弋不在的這些時日,他的生活照舊,只是會時不時想起和他相隔萬里的某個人。
這一次是有歸期的離開,可戚容卻覺得比不告而別還要難挨。
正因為有了約定,他才做不到全然不在意。
坐在頂層辦公室的戚容將手中文件向下一扣,煩悶地捏了捏山根,短暫地閉眼又睜開,他眸中情緒短暫地恢復了清明。
他無法克制去想魏弋。
哪怕理智再抗拒逃避,他也沒辦法否認這一事實。
分開的時間一點點累積,和魏弋之間的記憶卻越發清晰地印刻在大腦深處,戚容想起了離開的前一天晚上。
他們坐在別墅小花園裡的吊椅上喝酒,本是正經的聊天,最後衍變成了魏弋靠在他肩頭黏膩地親吻他的脖頸和耳朵,有了酒精的催發,僅剩的最後一點理智也被攪成了一團混沌,他暈暈乎乎地靠過去,不知道親到了魏弋哪裡,只感覺到靠在他肩頭的男人渾身一僵,緊接著便被單手摟住腰抱了起來。
失重感讓他本能地纏緊了魏弋,魏弋只用一隻手臂輕鬆地抱起他,邊親他邊走上樓梯。
魏弋將他放在床上時已經有些失控,卻還是在最後關頭起了身,替他理好衣服,克制地躺在他身邊抱緊了他。
戚容並不擔心魏弋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他知道在他未主動開口前,魏弋不會邁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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