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不甚明朗,雖然是白天,但四周都點上了燈,尤其是拍攝的地方,各種打光道具都擺在旁邊,亮如白晝。
白茸不知道應非逐在和誰通話,他看到應非逐皺起的眉、還有滿臉的不耐煩。
似乎初見時,應非逐就是這樣的性子。作為上古時期戰鬥力爆表的神獸應龍,應非逐的性格實在算不上多好。
這也是公司那麼多人害怕應非逐的原因,施淮最開始看到應非逐就會抖兩下。
但應非逐很少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
最開始,白茸對妖怪世界完全不懂。應非逐總是耐著性子,不論多簡單的問題,他都會給自己解釋。
白茸不懂情愛。
福利院是不教這些知識的,學校更是很避諱這種感情知識,只恨不得學生在這方面什麼都不懂,才能遠離早戀。
這也使得白茸在這方面一竅不通。
可即使再不懂,在如今這種關係進展下,白茸也逐漸看清了一些端倪——
應非逐似乎喜歡他。
他說不清從什麼時候明白的,好像是一瞬間,又好像是一件又一件事情累積才恍然大悟。
直到那天在酒店裡,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如鼓擂的心跳和其他細微反應,讓白茸明白,自己或許也喜歡應非逐。
白茸微微嘆氣,實在不明白如何處理這種感情。
白茸乾脆將自己當成一隻小縮頭烏龜,只要應非逐不明說,他就將腦袋縮在殼裡,藏在自己的安全屋裡。
……
除夕夜前最後一天拍戲時,很多工作人員已經提前坐上了回家的車。
湯敦還是坐在拍攝主力軍,忙著指揮年前最後一場多人戲份。
這是一場詹雲清和賀月明的對手戲。
賀月明借著草包公主的偽裝,扳倒了詹雲清一支重要勢力,還一手促成了詹雲清從小長大的好兄弟的死亡。
詹雲清也是在此刻才明白賀月明往日的偽裝,怒氣沖沖的闖入公主府,與正靠在一堆男寵尋歡作樂的賀月明對峙。
湯敦拿著對講機:「賀月明再往後靠一點,對對對,把腦袋枕在男寵一號的肩膀上。」
白茸支著身體,找了個鏡頭錯位的方向,後背懸空在空氣上。
但在鏡頭上,白茸卻好像是靠在男寵一號的懷裡。
湯敦滿意了:「這樣更好,來來來,開拍,攝影師往前推進——」
……
這一幕戲的肢體接觸很多,賀月明和男寵、和怒氣沖沖的詹雲清等等。
最開始和男寵接觸的時候還可以錯位,等詹雲清闖進來後,後面的都是一鏡到底的長鏡頭,沒法再錯位,白茸只能老老實實的按照劇本和東方青演。
幸而詹雲清這個時候是憎恨賀月明的,在賀月明靠過來的瞬間就將他甩開。
按照設定,賀月明無法習武,算起來還是個病秧子。
詹雲清拂袖甩開他,他撲倒在桌上,嘴角也洇出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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