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挺好的。」雪瓔點點頭,意味不明地重複了一遍醫師的話,「覺得自己快死的時候,還是知道要找醫師的,挺好的。」
明明說的是很好,醫師卻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涼了幾度。
法斯莉婭睜開眼。
一柄大刀當頭劈來,她迅速側身躲過,反手繳過大刀,砍下了來人的腦袋。
鮮血從屍體的頸動脈激.射而出,法斯莉婭半身都是淋漓的血液,她有些不爽地將刀扔到地上,看著迎面衝過來的無數個人影,偏過頭活動了一下筋骨。
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鮮血。
血液已經不滿足於匍匐在地上,而是順著法斯莉婭的腳腕向上爬去,仿佛某種神秘的符文,隨著狼族擰斷一個又一個對手的脖頸,有生命般蜿蜒而上,一路蔓延到狼族臉上。
鮮紅的紋路越來越清晰,法斯莉婭卻絲毫沒有察覺,她只看得到眼前的敵人,殺意和煞氣交織,肆虐的戾氣在心中滋長,讓她想將目之所及的所有東西都撕碎。
難以抑制的毀滅欲漸漸積累,她眼前都蒙上一層淡淡的血紅,白骨和腐肉在腳下堆積,直到她掐住了下一個人的脖頸。
雪瓔看著她,眼中閃著水光。
法斯莉婭手一頓,鼻尖忽然聞到一股極清淡縹緲的香氣,她皺了皺眉,緩緩鬆開扼住雪瓔咽喉的手。
一陣不可抑制的眩暈猛地衝上頭腦,法斯莉婭身形一晃,重新陷入更深的夢境中。
黎明破曉,陽光從窗欞外照入,昏暗的房間漸漸明亮起來。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皺起眉,似乎在夢中也不太安穩,狼族眼睫輕顫,緩緩睜開眼。
四肢百骸都有一種脫力的虛弱感,伴隨著肌肉的酸軟和傷口的劇痛,法斯莉婭感覺到自己後腦勺也隱隱作痛,那是昨天過度使用信息素的代價。
但幸運的是,她好像傷得也不是特別重——至少比她預想中的要好多了。
法斯莉婭偏過頭,就看見趴在自己床頭的雪瓔。
少女枕著自己的手臂睡著了,睫毛長而翹,眼下卻能看到一圈青黑,顯然昨晚陪著她在床邊坐了一夜。
法斯莉婭看見小兔子臉上的淚痕,忍不住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
雪瓔本來就睡得不沉,立刻就驚醒過來,看見法斯莉婭終於睜開了眼,正看著自己,眼淚「唰」地一下就流下來了。
「怎麼哭了?」法斯莉婭嚇了一跳,趕緊去給她擦眼淚,開口時聲音都是啞的,「我這不是沒事嗎,別哭……」
沒想到她的手還沒碰到雪瓔的臉,少女立刻坐直向後躲開了,雪瓔自己用手背把眼淚擦乾,看著法斯莉婭冷笑:「我當然知道你沒事,人都還沒死呢,我哭什麼?」
……啊。
少女的聲音都還帶著哭腔和哽咽,法斯莉婭看著雪瓔,意識到。
她的小兔子生氣了。
本來準備在飛機上碼字的
結果大概是因為這幾天熬夜太多,我居然暈機了TAT
這章算9號的,10號的等我睡醒了起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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