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楹得意了,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笑。
荊徹見她風情萬種春風得意的樣子,惡趣味從心底升騰而起。
他想見到夏楹啞著嗓子哭,想看她破碎在身下,失控,顫抖,最後那一瞬間歡愉面色緋紅的模樣。
那一晚上夏楹的確被撞得破碎,一下又一下,骨頭都咯得疼。
荊徹總是會把疼痛留給她,所以在他身邊,她總是有一種還活著的錯覺,不是麻木,不是行屍走肉。
這些年來,她扛了很多,一路走來,心與外界之間形成了巨大的空洞,她站在世界邊緣,冷眼旁觀著。
但荊徹總是這樣突兀地闖進來,像一把刀,割開所有纏繞的網,使她深深喘一口氣。
荊徹叫她陪,是因為虧欠。
她又何嘗不想讓荊徹陪自己,在走過那麼黑漆漆的路之後,她自私地需要一些慰藉。
「荊徹,」夏楹聲音斷斷續續,音節隨著他動作一點點往外吐,「你還沒說。」
「什麼?」他聲音難得溫柔。
夏楹雙手環在他脖子上,酒意揮發,兩個人氣息交融在一起。
她感到滿足。
「你沒說過,你喜歡我。」
事到如今,她討要一番也不無道理。
荊徹:「我愛你。」
一句話鄭重,擲地有聲,隨之而來的確實更強烈的衝擊,那一刻的身體感官蓋過了聽到言語的迴響。
夏楹很想讓他再說一遍,可張開嘴只有破碎的音節,輕一下重一下,荊徹變得越來越瘋狂。
比遊刃有餘更令人心焦的是毫無章法,荊徹的動作就像他這個人一樣躁動,尖銳,透著一股打碎人生的狠勁。
沒有人會像他這般生性野蠻,令人懼怕,可他的愛有如此濃烈原始,深刻進骨髓和靈魂里。
荊徹於她,是自甘墮落,又是墮落下無懼一切的生命力。
那些痛苦的回憶在他們身上都刻下了永遠無法磨滅的記憶,而荊徹比她更肆意,更狂妄,與生俱來的勇氣和自信能夠感染到她。
她在他身邊,就能相信一段黑暗的路總有終點,無論終點是地獄還是天堂。
「夏楹,我愛你。」
他俯身,又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那時候她已經酸軟不堪,渾身困意,迷迷糊糊地回了句我也愛你。
荊徹抱著她走進浴室,溫熱的水澆下來的時候,夏楹總算睜開眼,還未動作,嘴巴就被他封住。
她去推他,捶打他,掐他,最後還是被撞在濕滑的牆上。
求饒的話他不聽,威脅的話也不聽,水生火熱。
荊徹終於看到了所有樣子的她,脆弱的,被打碎的,倔強的,冷清的,那是他少年時期的白月光,初戀時的幻想。
她每一個情緒展現,都與他息息相關,他們一同沉淪,墜入深淵,體驗極致的痛苦與歡愉。
……
夏楹醒的比荊徹要早,她醒來時腦袋靠在荊徹的肩膀上,硬硬的,硌得慌。
剛準備坐起身,橫過來一隻手,攔腰把她箍住。
他嗓音慵懶:「這麼早。」
「醒了,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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