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屯啞聲，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她好像，冬天沒有下過水？

也不算，有過在岸上捉魚，整個人泡進水裡是沒有的。

那她怎麼就脫口而出冬天下過水了呢？

紀屯絞盡腦汁思考，秦導演拍拍她的肩，「先別糾結這個，過幾天再說，看天氣能不能暖和點。」

紀屯沉默了，沒再提起這件事。

由於趕著過年前拍完，進度過的有些快，越接近年關天氣卻是越發冷了。

不僅冷，還不斷下雨，一場雨下下來更冷，一直到其它戲份基本都是拍完了，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眼看著紀屯點頭戲份全部過完了，只剩下跳海戲沒拍了，導演還是壓著她等了許多天。

在接近兩個月的拍攝離，容敘隔三五天就會來一趟，上次來也是兩天前了，秦導演這麼押著人也不好，他咬牙道：「再等幾天。」

今天天氣回暖了些，可現在外面正下著毛毛細雨，下了一早上了。

「現在就可以拍。」紀屯說。

「不行，再等兩天，最後兩天。」導演伸出兩個指頭，他心裡也苦，容敘隔幾天來這裡要人，現在水裡又還是冷的難以忍受，總不能把人病著還回去。

「實在不行，湖面的鏡頭不拍了也成。」導演說。

紀屯記得他是最注重細節，重視拍攝效果的人，這是為了她讓步了，她搖頭：「不需要，我水性真的很好。」

「那些替身水性還沒我好呢。」

導演糾結，皺巴著臉，嘴裡還是猶豫道，「再過幾天，再過幾天。」

沒想到再過了兩天，真還給盼出個大晴天來了，天氣極速回暖，正午單穿長袖也不冷。

導演喜出望外，天氣變的速度可是非常快的，這是不可多得的機會，當下放下手裡別的拍攝任務，緊著紀屯點頭殺青戲先拍，還特地選了個正中午。

工作人員在布置場地，導演就拉著紀屯反覆叮囑，他問了兩邊需不需要替身，都得到紀屯否定的回答之後才放心。

湖裡的水秦導演先前去摸過了，不算太冷，她水性好，會游泳，水也不深，剛剛沒過下巴。

「下去的時候先不要掙扎，林深是個想死的人，她不會奮力掙扎，在湖面下等上幾秒，等拍完湖面平靜下來的鏡頭再出來。」

導演不放心地交代著，「出了什麼意外記得掙扎，我們就會叫人下去救你，知道了嗎？」

紀屯點頭，導演再次強調，「需要幫助一定要掙扎，安全第一。」

交代完畢紀屯換上短袖，拍攝器架了起來，女主的扮演人朝她俏皮一笑。

隨著一聲「開始」，拍攝正式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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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殺了很多人。

多到數不清，可能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就能成為她殺人的動機。

她早就看清那個虛偽的家庭容不下她，那裡沒有愛，沒有她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