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一下就聽懂了,其實像這種事情,若是鄭放恐怕管你侄兒不侄兒的就都占了,不會想任何後果,反正思前不顧後,正因為李澄有抱負,才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分冒進。
但總歸是好事,徽音笑道:「要我說你不願意臣服李澄,倒也可以,咱們現在硬碰硬,反而讓別人團結起來。謝九儀愛奉李敬做主公,你正好就自立門戶,沒了魏王,你現下又有豫州、徐州和青州以南,算得上兵強馬壯,自然有人投靠你。」
她懂李澄的意思,李澄是不想直接占,其一這對於魏王舊部而言是忘恩負義,天下人也會恥笑,其二就是李澄畢竟剛拿下豫州,戰士們剛打完仗,若再和魏王舊部衝突,那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此,還不如完全不參與。
不過,顯然李澄也沒那麼高風亮節:「原先我父王過世,我那時才十三歲,年紀尚小,魏王叔就說替我攏著地,如今他死了,我父王的封地也該拿回來了。」
徽音讚許:「好。」
他和徽音商量好了之後,又出去和謀士們商量,一味的說他這次去只是奔喪,不許底下躁動,或者受人挑撥生事,底下人倒是說他仁義。
仁義這樣的名聲李澄並不想要,他現在就想一步步儲存自己的實力,占據自己的地盤。
她們坐的快船,兩日就到了建業,徽音先讓人把璟兒和瞻兒抱回王府,李澄心細怕兒子被人挾持,特地把精兵派了一隊在明,一隊在暗悄悄的回去。
又說這昔日赫赫揚揚的魏王府,外面依舊是停滿了車馬,但油亮的朱門掛上了各色的白幡,人們在外面神情倒好,一進那門裡,真是此起彼伏的哀戚之聲。
來接李澄和徽音的是魏王妃身邊的嬤嬤,那老嬤嬤揩著眼淚兒道:「王爺這一去,留下一家子孤寡,咱們可全都指望小王爺了。」
徽音心道你們算盤倒是真會打,棘手的事情交給李澄做,讓他去得罪人,那不能夠。李澄也只聽著,答應的很好,只是細細問起:「如今魏王叔的遺體剛送回?嬸子打算怎麼辦的?」
果然,那嬤嬤道:「我們魏王妃是六神無主,王爺死的急,又是壯年去的,棺材還是霍家送來的。郭家老舅爺也幫在幫忙迎來送往,只您是主心骨,還得聽您的。」
李澄微微嘆了一口氣。
又說在靈堂前李澄哭到匍匐捶地,徽音沒想到他恁激動,她自認自己頗能哭,反正每次想起一些心酸的事情,也是眼圈紅的,大豆兒的眼淚往下直淌,但今日算是遇到唱念俱佳的丈夫了。
那李澄不是像徽音這樣滴幾滴淚,在用帕子不停地擦,他是真的哭著還要說:「我的好王叔啊,你可是去的真急啊,沒讓侄兒我看你啊。想你在世的時候,與我是何等的好,如今徒留下嬸娘兄弟一大家子人咯,奈何橋上你別走的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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