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一家子也是如此,若是彼此意不同,到時候遲早出大亂子來。
又說三月初三,徽音穿戴好了之後去行了親蠶禮,王公誥命幾乎都來觀禮,她提前兩日就住了進來,親自繅絲,還要拿回去紡線,到時候親自去做一件衣裳。
李澄還請了畫師專門畫了這一次的親蠶圖,可謂規模極大,從此他在端明殿辦公的時候,間或會喊徽音過來,親自教她如何辦理公務。
然而在辦的過程中,徽音也發現自己的缺點,她對李澄道:「我發現我其實是個不愛真正去組織別人的,若是你交給我的事情,我肯定能辦的很好,可你讓我去成日家和人打交道,我就覺得麻煩。」
分辨人心是最累的,還有期間利益交換這些,的確是累的緊。
李澄笑道:「你知道我的為難了吧,我和你是一樣的。有時候行軍時,這個人信誓旦旦說這個理兒,那個人信誓旦旦說那個理兒,都說人要有決斷,可舉凡是人,哪裡能什麼都知道的。所以就得屢次交談,還怕人家看穿了我不懂,真是心煩。」
「看來咱們倆都內心是閒雲野鶴,只是沒法子,都得管著咯。」徽音捂嘴直笑。
李澄扶著她的肩膀道:「你每次過來不必多忌諱,或者怕聽到什麼,將來學著我辦事,正所謂耳濡目染。你不是從小就開始處理政務的,我也不先強求你學那麼多,反正你就先聽著就罷了。」
「是。」徽音以前多半是處理內務,頂多外面的事情也是提前做好準備,出一些主意。等真正要管一個國家,簡直是千頭萬緒,簡直是行一步要走百步。
見徽音這般聽話的樣子,像個女學生,他又稍顯輕佻的挑起她的下巴:「這般懂事,你該怎麼謝我啊?」
「我已然是出了月子三個月了,身上也已經好全了,今兒你就過來吧。」
且不說二人如何魚水之歡,白日起來,徽音眼含春水,兩腮自然粉紅,看的李澄忍不住又動了情,但也不敢胡來。之前二人年輕的時候常常享受床榻之歡,年輕人貪歡,到了這個年紀,二人也還算年輕,都打算一路相陪對方,所以節制許多。
李澄翻身起來道:「近來我準備籌建一個屬於我本人的密談衙門,平日替我專門刺探一切,只屬於我本人,你看如何?」
「這是好事,只屬於陛下,下面的人就沒人敢真的瞞著您了。」徽音道。
李澄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朝堂的臣屬我不會無端揣測,人嘛,終究有七情六慾,天下有幾個做官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老百姓。但是只要此人好用,就是有些瑕疵,也無關緊要,但不能光吹噓自己不辦事,或者太過了就不成。」
官場上都是官官相護,長此以往,政令不通,皇帝就得自己想法子了。
幾乎是用了一年過的功夫,李澄才開始建立直屬於自己刺探情報的內衛,此時童姐兒正好周歲已經滿了,正是學舌的年紀。
徽音坐在地毯上,看著女兒跌跌撞撞朝自己跑過來,連忙伸出雙手來,女兒軟乎乎的撞進自己懷裡。
「母后……」童兒奶聲奶氣的喊著。
徽音捏了捏女兒藕節似的胳膊:「你喊母后,都快把母后的心喊化了。」
「怎麼還不見父皇?」童兒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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