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雍還回頭勸他:「沒事的,出了事有我擔著。走吧。」
三人結伴出遊。
不出意外地遲回國子監。
三個孩子被快要氣急攻心的老師抓住一頓責罵。
其中,被罵得最凶的是盧敬錫。
盧敬錫是個品學兼優、循規蹈矩的好學生,這還是他進國子監這幾年以來,第一次被先生這樣罵。
「文起,你真是讓為師太失望了。」
「你明知規矩的第一條就是無故不准曠課!」
幾個學生在門口探頭探腦,在看熱鬧。
懷雍見盧敬錫臉都漲紅了,心中好不歉疚,插嘴說:「先生,要罰就罰我吧,是我非要文起跟我一起去的,他只是不放心我。」
先生轉頭看向他,神色和善許多,說出來的話也與對盧敬錫截然不同:「這不怪您,下次您想去玩,可以使人來知會一聲。」
懷雍愈發汗顏,用垂落的手撞了一下赫連夜,示意赫連夜也說點什麼。
赫連夜是個闖禍慣犯,他很是不以為然,被懷雍提醒了才懶洋洋地上前一步,慢半拍說:「先生,是我提議的,但沒想到來不及趕回來,實在是對不起,我甘願受罰,罰我一個人就好了。」
受了罰,回頭國子監們的同窗竟然還感慨地誇讚說:
「——你們仨可真是情同手足、患難與共的好兄弟。」
赫連夜慢吞吞收拾東西,瞧見懷雍找盧敬錫說話,盧敬錫多有迴避之態。
赫連夜只覺得,沒來由的煩躁像是針尖一樣,默默無言地扎進他的每一寸肌膚。
為什麼他們三個人如今在同個房間,他卻覺得仍然像是只有他一個人被孤零零地丟在冷清的竹林里?
***
懷雍安心不下,趁天色還沒黑透,吩咐準備馬車,送他去盧家。
他要親自向盧敬錫道歉。
在花廳里與盧家孀居多年的太太喝了一盞茶,懷雍被熱情地留下來一道吃晚飯。
因為他來得突然,沒有提前準備,臨時加菜還得費點功夫,盧夫人勞煩他等一等,他當然說不介意。
這時,盧敬錫才姍姍來遲地過來,強打精神地問好。
盧夫人不覺兩人之間暗起波瀾,說:「總不好叫雍公子一直坐在外頭受涼,你帶雍公子上你屋裡暖和暖和,做好了飯我讓人來叫你們。」
不得已,盧敬錫只能帶懷雍回了自己的小院。
一路上兩人一前一後,一言不發。
盧家拮据,就算是盧敬錫的院子裡也只有一間主屋燒了炭,是以也只能招待懷雍來這裡。
一位年約二十出頭、容貌娟秀的女子提了紅泥小爐進來,放上茶壺,幾個小碟子裝了各色鮮果蜜餞乾貨,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讓他們可以圍爐吃拿。
懷雍多看了兩眼,心裡一個咯噔:惜月姐姐還真的梳了頭髮。
懷雍:「勞煩惜月姐姐了。」
惜月回了一禮,靜靜退下,關好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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