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雍隨手將自己的玉佩摘了給他,作為信物,若是有什麼事,他可以寫信送來或是本人登門,門房那邊見到他的玉佩就會放行了,不會被阻攔在外。
盧敬錫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不順眼,還有幾分熟悉,思來想去,可不就是眼熟嗎?
赫連夜那廝偶爾也會像這樣,在懷雍面前賣乖,每每搞得好像他多麼煞風景。
小半天下來,懷雍消氣是消氣了,可也沒跟盧敬錫和好,沒好氣地說:「上車吧,盧少爺,還要我請您嗎?」
上了車,懷雍說:「我今天送您回去是看在我們是同窗的面子上,你既看我不起,我也不想與你多說,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這是真要和他絕交?
還是會過幾天又若無其事地來找他玩?
盧敬錫捉摸不定,也不回答。
懷雍:「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盧敬錫這才如鯁在喉地慢吞吞說:「你說我是你的至交好友,可分明赫連夜跟你走得更近。有些秘密,你告訴他,卻不告訴我。」
他已經憋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而即使憋了那麼久,臨到說出口時,還是無法盡說,進退維谷,半遮半掩。
懷雍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盧敬錫說的好像他多不地道,他什麼時候有秘密瞞著盧敬錫卻告訴赫連夜啦?
那天他都在赫連夜的面前親口說與盧敬錫更要好了!
盧敬錫竟然還冤枉他!
懷雍氣昂昂地質問:「我什麼時候跟你言不盡其實了?」
盧敬錫長吁一聲,頓了下,方才說:「尹蘭褰,你從沒跟我說過尹蘭褰的事。還是赫連夜告訴我的。我跟尹蘭褰長得很像嗎?小雍。」
懷雍懵了。
啊。
不好意思。
他忘了這茬。
還真是他對不住盧敬錫。
一雙琉璃珠子般明澈玉清的眸子中,俄頃間轉怒為羞。
想別過臉,盧敬錫卻已不自覺地朝懷雍傾身靠近過去,目光似將他的鎖住。
不准他逃開。
這車是尚書省的,車內本來就不算多麼寬敞。
離得這麼近。
近到懷雍可以聞到盧敬錫身上的氣味,是一股淡淡的竹香,這是盧家家中秘傳的香,不賣,每年只做一些自家留用或者贈送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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