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握住他的手,整個手掌覆蓋上去,像是要熨平他的戰慄,他說:「別怕,雍兒。」
懷雍又好氣又好笑,說:「我怕?荒唐,我有什麼好怕?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懷雍難以理解。
他渾身上下每一根寒毛都豎起來了。
瘋了。
這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這是在哪嗎?
看到里里外外全都是他父皇送來的侍衛嗎?
不怕其中有哪一個唇語讀出了他所說的大不敬之話嗎?
怎麼赫連夜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
還讓他別怕?!
甚至,赫連夜還用如同在嘲笑他一般地說:「你是皇上的養子,不是他的玩具。是,你的衣食起居都由皇上掌控。可你的心是你自己的,懷雍,他還能管得住你喜歡誰?」
懷雍甚感荒唐:「那也與你無關……赫連夜,你放手。」
呵斥之下。
赫連夜只得舉起攤開的雙手。
懷雍嫌惡地收回手,用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甚至不想去碰被赫連夜摸到的手背。
他轉身往假山內的石室走去。
赫連夜快步跟進。
這裡就更隱蔽了,赫連夜愈發肆無忌憚地說:「盧敬錫那個假道學在你面前是怎麼說我壞話的?他說我去南風院子,你也不想想他是怎麼知道的,你別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看他是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就因為他有幾分像尹蘭褰,你便對他另眼相待,更在我之上,這也太不公平了。」
赫連夜越說越不像話。
懷雍停下腳步,對峙般站在一步開外,好不耐煩地說:「我早就不覺得文起像蘭褰了,他們不一樣。再說了,赫連夜,你有臉說文起壞?我看你才是最壞的!先前就是你造謠說文起收了通房丫頭,文起告訴我他還有童貞……」
赫連夜:「他說他是處男你就真信啊?你檢查過他的j/b了?就算真的看了也看不出來用沒用過啊。」
懷雍耳朵紅的快滴血了,一個暴起,抄起石桌上放的桃子直接塞住他的臭嘴:「你、你怎麼什麼不乾不淨的話都敢說啊!」
赫連夜把桃子拿在手裡,微微昂起下巴,眼神空洞,眼睫微垂,薄唇嘴角下撇,乍一看仿似多麼驕傲,再看卻充滿了喪氣,他極是平靜地說:「因為我發瘋了啊。」
「我不發瘋我能一聽說你在盧家過夜就偷馬逃出軍營嗎?說不好要被一箭射死誒。每次都是我給你寫信,哪一次是你主動給我寫信?小半年前我就開始找馬,想送給你,我什麼都不要,我就喜歡你對我笑一笑。結果呢,也不知盧敬錫那傢伙在背後跟你說了什麼,你就跟我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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