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很快將一壺酒兩隻酒杯取來送到偏殿房中。
剛放下酒壺與酒杯,他便看到自家殿下受傷的那隻手緊緊攥著郡主的手腕。
鮮血將紗布完全染紅,連帶著郡主的手腕上也都是殿下的血。
松果擔心道:「殿下您的手!」
夜翊珩淡淡瞧了一眼,仿佛沒有痛覺似的。
黎語顏壓下心頭的混亂,當著松果的面,儘量柔聲道:「臣女再為殿下包紮下,還請殿下放開!」
夜翊珩這才鬆了手。
黎語顏再次替他包紮,心頭不停地罵著瘋子,又懊惱自己心軟。
此人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手,她又何必心疼他?
重新包紮後,夜翊珩讓松果出去,自己則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
黎語顏自知自己不勝酒力,若這五杯酒下肚,她定醉了。
屆時,她耍酒瘋,或者對人做點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不覺地,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用商量的口吻試探性地問:「殿下,臣女不會飲酒,可否不飲?」
夜翊珩一道幽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與季清羽飲了酒,為何不與孤飲?」
他的聲線涼薄,毫無商議的餘地。
聞言,黎語顏心一橫,眼一閉,持起酒盞,仰頭將杯中酒全都灌了進去。
辛辣入喉,嗆得她美眸泛起水霧,眼尾霎時浮上微紅。
這酒抿上一口,覺得不過爾爾。
此刻一杯下肚,整個人好似燒了起來。
她連連擺手:「不行,不行,臣女不能再飲。」
夜翊珩行雲流水般地將自個杯中酒飲了,緩緩起身,彎腰湊到她身旁,似笑非笑道:「酒量如此,還是一點都沒有長進。」
說話間,他的唇離她的臉只一寸之遙。
清冽微涼的呼吸,夾雜著好聞的酒味飄散過來,絲絲縷縷地拂過她的耳,她的臉,她的唇。
「郡主耳尖怎的紅了?」他笑得促狹,旋即直起身體,「還有四杯。」
「夜翊珩你明知我不勝酒力,如此意欲何為?」
黎語顏意識到自己直呼他的名諱,於禮不合,旋即換了語調:「剩下四杯,臣女不想再飲。殿下要如何,才能放臣女離開?」
夜翊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指腹在她下巴處細細摩挲。
此女肌膚嬌柔似酥,猶如凝脂。
眸光往下移,看到她因酒色越發旖旎殷紅的唇瓣……
這上面真的有毒麼?
他的目光堪堪就停在她的唇上,纏綿繾綣,又好似帶了絲溫柔與矛盾。
被他這般莫名的眼神盯得心頭一慌,黎語顏腦中轟鳴,情急之下起身站起,下巴順利逃出了他的魔爪。
「請殿下莫要胡亂動手!」
丟下一句話,黎語顏拔腿往門外衝去。
生怕瘋子追來,她提著裙裾,越跑越快。
見她如此逃離,夜翊珩搖了搖首,給自己的酒杯滿上,又拿過她的,斟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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