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直言道:「那日在麟卿閣,我便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特別是看到山水畫上那騎馬馳騁的少女時……」
「原來殿下送我紅色髮帶是在提醒我,你已經覺察出來了。」黎語顏忽地笑了。
她放下書冊,徑直推開窗:「殿下回東宮吧。隱瞞身份是有不對,但殿下也明白是有緣故在的。倘若殿下以為咱們合作的誠意不在,那可及時終止。」
夜翊珩驚詫,旋即被她氣笑:「你推窗,是讓我從窗戶走?」
「那不然呢?反正你都喜半夜躍窗而來,又躍窗而走的。」
他指了指身上的寢衣:「你讓我這般躍出?」
黎語顏從木架子上取了他的衣裳,塞到他懷裡:「那你穿上再走。」
夜翊珩一拋衣裳,衣裳拋回木架,而後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摟入懷,並且按著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
某人只著寢衣,只隔著薄薄的面料,他肌肉僨張的腿部線條,讓她很不自然。
「我要溫書了。」
嗓音含著淺淺的羞赧,還有絲微惱。
「你已經看了挺久,夠了。」夜翊珩的手在她腰間用勁,將她抱著轉過身來,以便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該看孤了。」
他的嗓音在夜深人靜的此刻,尤為邪肆,似飽浸了陳年佳釀,聽得人心醉。
「不想看。」
她垂眸,長長的羽睫忽閃忽閃,硬是不與他的眼神交匯。
此人勾人有一套,她只要不看他的眼,便不會被他的眼神給吞得魂不守舍。
世上怎麼會有人說是她勾引的太子,而不是太子勾引的她呢?
委實不公平!
男女之間,難道就不能是男子勾引的女子麼?
就好比此刻的某人,活生生一個勾人的男妖精!
「孤說過,咱們的合作無論如何都會繼續下去。」他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之前孤所言的渾話,你不要再放心上。」
「這段時日,我在求證了你便是我重金求而不得的神醫後,曾有茫然,那是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裡究竟有無分量。」
「可今日我忽然想明白了,你雖無表露身份,卻一直在治療我的寒疾與眼疾。」
「顏顏,有你在旁,孤很欣慰!」
黎語顏被他捏著下巴轉過臉,卻一直垂眸。
雖說她不看他的眼,但眼光還是毫不費力地瞥見他那垂順寢衣貼著的勁腰。
莫名地,她覺得嗓子眼發癢……
控制不住地咳了一聲,道:「我知道了,殿下可以放開我麼?」
太不自在了。
她的身體緊繃著,生怕他一個用力,便將她摟緊。
雖說她身上披了外衫,可身前也只有寢衣。
「這幾日孤不曾來尋你,是孤錯了。」他再度開口,「你莫不是以為孤想冷落你?」
「殿下喜歡誰,冷落誰,都是應該的。」
她直了直身體,儘量讓自己離他遠一些。
可再遠又能遠到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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