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道:「太子妃傷的是右手,不便自行處,冬煙你去幫忙,我等繼續收桃肉。」
冬煙頷首,急忙跟上黎語顏腳步。
夜翊珩這才想到黎燃所言,說她即便被花莖上的尖刺扎到手,都能紅了眼。今次她是被竹尖刺到,竹尖多毛刺,於她來說可比花刺疼多了。
念及此,夜翊珩終於提步往臥房走去。
房中,冬煙拿起小鑷子。
「郡主,婢子將您指腹的皮肉翻開一些,如此才好將裡頭的小刺拔出來,你可得忍著些!」
黎語顏點了頭,將手指遞給她:「快些拔掉好,一直在肉里,鑽心的疼。」
好似疼到了心裡。
冬煙喃喃道:「可不是麼?十指連心。」
聞此言,黎語顏抿了唇,索性閉上眼,省得眼底又有什麼情緒讓冬煙發現而擔心。
冬煙用鑷子尖端挑開一些皮肉,奈何竹刺太深,她只好用力擠了擠,疼得黎語顏黛眉緊蹙。
「郡主,對不住啊,婢子無法,只能如此。」
「無妨的,你依你的方式來。」黎語顏閉著眼,微微咬住內側唇肉。
冬煙翻開黎語顏指腹上的小皮肉,終於尋到了一根細長的尖刺,用鑷子夾住,小心而迅速地拔了出來。
「好了,郡主,您還疼不疼?」
黎語顏動了動唇角,搖頭:「不疼了。」
「還疼的,婢子知道。」冬煙說得眼淚汪汪,「以往又不是沒被扎到過,麟卿閣採藥被藥上尖刺扎到過多少回了,閣主都哭的,今日為何強忍著?」
冬煙將對黎語顏的稱呼從「郡主」換回了「閣主」。
她們四個與妙竹不同,她們是麟卿閣四大護法,而妙竹是自幼跟在黎語顏身旁的婢女。
北嵐郡主,麟卿閣閣主,這兩個身份,對她們來說,閣主的身份比郡主更為親密,當然郡主的身份比太子妃亦更親密。
故而在私底下,亦或主張黎語顏北嵐郡主身份的時候,她們均會稱呼她為郡主。
而此刻,她喚她閣主,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愫與期盼?
她知道閣主嚮往自由,嚮往在麟卿閣能隨心所欲、自在肆意的自由!
在麟卿閣,她最大,即便有天家皇親或名門子弟上山求醫,也都得看她臉色。
哪裡像東宮這般,她需討好太子殿下,方才不想去會見勞什子公主,還要被太子甩臉色?
黎語顏含笑搖首:「我真沒事,我只是不想被人說嬌氣。」
冬煙剛要說咱們回麟卿閣吧,眼尾瞥見夜翊珩早就立在門口,便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黎語顏,改口道:「太子妃,那婢子先去收桃肉了。」
「好,去吧。」黎語顏會意,輕輕捏了捏指腹。
等冬煙出了臥房,夜翊珩緩步進去:「方才是孤錯怪你了,松果沒領會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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