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不會介意,」沈明琦不明白怎麼自己這邊就沒事,去二姐那裡就有傷風化,但她還是想了想,舉例,「之前烏裘,就是二姐養的黑狗,下完雨出去踩水,跌進田地里滾了好幾圈,弄了滿身泥漿,二姐都是直接上手抱著狗去洗的。」
「抱住……!」陸湫的臉更紅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吶吶地重複。
「我說的是抱狗。」
「噢、噢……」
看起來沒救了。
*
在沈明琦收到信出門找人時,沈隨安正在書房作畫。只需要遠遠望過去,就能看見立於桌案之前,身姿端正的女子。
不管是作畫還是寫字,她都喜歡開著窗進行。對於沈隨安來說,外面的小院也是她需要的背景與底色,哪怕有時落了雨雪,她也樂意由著雨滴暈開墨色。
沈明琦不懂這些,在她這個傻妹妹看來,原本的字與畫被雨水沾濕了,就不再完美了。可沈隨安就是愛去追求那點自然而然的不完美。
今日天氣不錯,白日院中已經開始帶上幾分暑氣,要不了多久,就該熱起來了。烏裘在書房角落的墊子上午睡,翻著肚皮,小爪子偶爾還蹬幾下,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麼好事,時不時還哼哼幾聲。沈隨安看著好笑,將手頭那張工筆畫好好收尾之後,另拿了一張畫紙,用普通的筆墨,去潦草地描摹著小狗的模樣。
但或許是情緒的延續,沈隨安此時畫的烏裘,總是不如眼前的小狗那樣鮮活。她嘆了口氣,放下筆。
沈隨安知道陛下思念平晟王君。每年臨到平晟王君的生辰,她都會被要求作畫。她與平晟王君見面不多,只能靠著記憶中的模樣,與為數不多的畫像,還有陛下本人的口述去描繪。而當那些畫送到陛下面前時,她總是沉默。
「逸歡,」沈隨安記得,陛下曾經問過她,在一場對弈時,「你說,我該放下過往,該忘記他嗎?」
她沒有自稱朕,而是用了我。這表明,並非君臣、並非皇帝與子民的對話,而是一場親近的、私下的交談。
「沒有什麼該不該的,陛下,」沈隨安那時久未落子,放鬆地撐著頭,嘴角勾起,「忘不掉,何嘗不是平晟王君不想被您遺忘呢?」
「也是……」
「陛下,」沈隨安將自己的白子放於棋盤,「只要不將自己囿於困境即可,不想放棄的,那就都按照想要的來。」
「反正您也有這份能力,大可不必逼迫自己做選擇。」沈隨安笑著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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