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伯忘了傅征途的氣場,居然想伸手去攬他肩膀。
傅征途退後一步,不動聲色躲開他的手,語氣依舊平和:「我不喝酒,大伯請自便。」
傅大伯一時語塞,摸了摸鼻子:「是是是,我忘了,那不喝酒,喝茶,國強他們也好多年沒見你了,你們兄弟幾個也該敘一敘。」
蘇桃桃:「他親兄弟,他母親,他兒子,他老婆都好多年沒見他了,輪不到跟堂兄弟敘舊。」
傅大伯一下就火了:「你算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蘇桃桃憋著一股氣呢,傅征途沒在家的時候她都不忍,現在傅征途在家她需要忍的話,可以給塵塵換個爹了。
她本就沒打算在傅征途跟前裝淑女,走上前去,正準備捋起袖子大幹一場。
傅征途拉住她,把她帶到身側:「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這個家的事她說了算,大伯還有什麼事嗎?」
傅大伯驚著了,他聽到了什麼鬼?他完全沒想到傅征途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你你你,她,她……」
蘇桃桃雙手叉腰:「你什麼你,他什麼他?大隊長這次又想造謠我投機倒把還是造謠我給傅征途戴綠帽子?」
周鈴蘭也從廚房裡出來,雙手往圍裙上抹了抹,嘆氣道:「他大伯,你別來攪屎棍了行嗎?讓我們家安生幾天行不行?」
傅遠航抱著塵塵出來,說了句:「大伯提塊肉來施捨我這個乞丐嗎?我可沒上你家門討。」
全家人一字排開,同仇敵愾一致對外,連塵塵都重重地「哼哼哼」送他幾個鼻音。
傅征途:「看來我不家的日子,大伯對我的家人挺照顧。」
傅征途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語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高興。
蘇桃桃火上澆油:「是挺不錯的,大隊長為人公平公正,舉賢避親呢,大嶺頭最貧瘠最難耕種公分最少的地給咱媽,大伯娘和兩位大嫂耕的可是橋頭邊上最肥沃公分最多的地,對咱媽多好,跟咱家多親啊,比自已老婆兒媳都親呢。」
其實周鈴蘭從未對蘇桃桃說過,也沒有抱怨過,蘇桃桃是書中得知的劇情,所以周鈴蘭也意外,蘇桃桃從不上工個,還以為她哪跟哪都分不清,原來門清著呢。
傅征途眼底沉寂如墨,掃向傅大伯時眼神轉冷:「大伯是嫌這個大隊長燙手,忘了這個位置是怎麼來的是嗎?我明天親自去公社找胡書記。」
傅大伯面如死灰,傅征途這兩年多音訊全無,他原本以為他和他死鬼爹一樣回不來,才不把二房的人放在眼裡,那塊地確實是沒人肯去,他才讓周鈴蘭去耕,本來她不同意就有藉口改為抽籤,沒想到她居然那麼蠢同意了,他也就省了事,誰想到她會秋後算帳?
要說他對二房做過多出格的事也沒有,前天上門也是因為有人舉報才來,話趕話對著幹仗,除了這些事,平時頂多就是不聞不問,他覺得自已罪不至死。
「征途,不是那樣的,我沒有欺負他們,大嶺頭那塊地是你娘自已願意干,她要是不同意可以跟我說,我給她換塊地就是了,前天是因為有人寫舉報信,我才上門了解情況,語氣是不大好,可我已經道過歉了。
再說上回你媳婦跳河那事,要不是我帶著你大伯娘拼了命從閻王手裡搶人,你現在還見不到你媳婦呢,她哪裡還能站在你面前告我的狀?也就是你大伯娘及時趕到,不然就算被別人救起來,清白也沒了,說起來這事你還得謝我。
大伯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也的確對你們家照顧不周,但我也沒有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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