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一個綠皮膚的蜥人族中年男子托著他宛如懷孕八個月的肚子湊在賭桌上，閉上眼神色飄飄欲仙的吸了口左手瓶子裡的紅色煙霧，接著張嘴嚎叫著，因為喊得太興奮，零零星星的唾沫不斷從他嘴裡噴出來，惹得周圍的人極其嫌棄地站遠躲避他。

「小！小！小！」

和那個蜥人族一樣瘋狂的是一個雙目赤紅的高大狻斜族人，他今天手氣一直不好，把自己所有的家當都壓在了這次賭局上等著翻盤，只要贏了這一次就能將之前輸出去的東西通通贏回來。

在幾十雙眼睛的期待中，骰盅緩緩揭開，四個五點，兩個個六點，毫無疑問這次賭局的贏家屬於壓大的那一方。

綠皮的蜥人族神色愜意地再次緩緩地吸了一口那散發著古怪氣味的紅色煙霧，裂開嚇人的大嘴，「哈哈哈，看來今天最大的贏家是我。」

隨後他那隻被肥肉堆成一條縫的左眼單獨轉向了直直跪在地上的狻斜人，語氣輕蔑，「看來渾老闆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走運啊，這次恐怕連老婆和女兒都賠進去了吧？」

在這片宇宙法律約束不到的黑色地帶，所有被明令禁止的一切都被允許，無論是人口販賣，武器走私，還是控制精神的藥物，只要你有錢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能用錢來滿足你所有的欲，望。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綠皮蜥人從嘴裡吐出他那條長長沾滿唾液的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右眼，猥瑣地嘿嘿笑了兩聲，

「渾老闆，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被賭場的人拉走，我可以幫助你，只要你……嘿嘿，每天晚上來一次我房間就行。」

他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渾灰猛地一下站起來一拳砸在了那隻眯成縫的左眼上。

接著一拳又一拳，下手狠厲僅僅幾拳就打掉了綠皮蜥人的兩顆牙。

見有人被按在地上打，之前圍在賭桌邊的那些人完全沒有要去阻止的意思，反而是站在邊上看戲，每天賭場裡發生的殘酷事情多的去了，欠賭債被砍手砍腳挖眼睛的數不勝數，不就是打個人嗎，沒什麼驚訝的。

被痛揍的長鬣痛苦的縮著頭抱著他自己的腦袋，在地上翻滾慘叫，「別打了，你要是再敢打下去我明天就顧傭兵把你殺了。」

蠢人就是這樣，分不清楚現在到底誰是弱勢的一方，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講什麼話。

「呵。」渾灰朝這躺在地上的噁心綠色垃圾啐了一口，「那我今天就賭場把你給打死，反正老闆也不管這些事情，我到是要看看你等會有沒有命去顧傭兵。」

拳頭上逐漸沾染紅色的鮮血，長鬣被揍的口歪眼斜，讓他本來就難看的長相更加辣眼睛。

本來被他拿在左手上的暗紅色瓶子掉在地上緩緩滾到一邊，直到被一隻穿著黑色軍靴的腳給攔下。

秦堯用腳尖靈巧地勾起地上的小瓶子，看了眼不遠處被人圍觀的打架場景，撥開人群走了進去，軍靴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響亮清脆。

白髮少年站在這些成年人里不算太高，他身形板正氣質乾淨和這群整日混在賭場裡的賭鬼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看向他就連打人的渾灰也將拳頭停在半空中偏頭看著這個朝自己走來的人。

「小鬼，想見義勇為當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