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漠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書房,一字一句,字句分明。
他的話就像是最後的審判,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瞬,被按在斷頭台上的昆頓紅眸中那最後星星點點的希冀被無情撲滅,眼睜睜看著那鋒利的重刀落下。
所有求生的欲望消失不見,萬念皆俱,心如死灰,他不再掙扎。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高亢悽厲的尖叫驟然在書房響起,一直麻木沉寂的女人一改安靜變得狀若癲狂。
看著身邊的兒子變成這副模樣,身為母親的艾麗沙再也忍不住終於失去智朝著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巴松發瘋一樣地歇斯底里大喊,
「巴松!巴松!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昆頓!你怎麼能這樣對昆頓!他是你的親生兒子!是你養了二十多年的親生兒子!身上留著你的血!」
「你個畜生!你不是人!你不是個東西!」
「連妻子和孩子都護不住!你算什麼男人?!」
無論艾麗沙怎麼叫喊怎麼嘶吼著,男人置若罔聞,就好像她是壓根看不見的空氣。
「哈哈——!」
一道短促的笑聲響起,有了一個開頭,接下來的笑聲逐漸越來越大。
笑聲里道不盡的嘲諷之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
與沒給絲毫反應的巴松不同,秦堯像是聽到了什麼萬分好笑的笑話,手中的黑骨刀直直掉落在地毯上,他笑彎了腰,雙手捂著肚子,小麥色的臉因為激烈的笑變得脹紅,眼角甚至滲出了眼淚,垂落在鬢角的白色碎發一顫一顫著。
這樣反常劇烈的笑聲惹得巴松疑惑向他投去了另一人求而不得的目光。
「你笑什麼?」
暢快笑完的秦堯拭去眼角的水滴,抬腳往地上隨意一踏,那把躺在地毯上的黑色長刀被直接震起飛到半空中,他伸手握住刀柄。
笑意散去以後,那張俊逸立體的臉上遍是冷厲森然。
秦堯走到昆頓身邊,看著像是一條被浪拍在沙灘上缺氧而亡的死魚一樣的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他隨意地扇了扇對方的臉,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笑原來這個女人知道護不住自己妻子和孩子的男人不是男人,知道但凡是個人都不能像你一樣對待昆頓。」
接著移腳,梆硬的軍靴用力地碾著昆頓伸出來的手指,直到感受到鞋底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滿意地聽到對方嘴裡泄露出痛苦呻|吟才重新抬起軍靴。
秦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因為他的動作變得更加憤怒的艾麗沙,隨後直起身回到原地。
「想到她曾經對我和我母親做的那些事情,我還以為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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